謝淮初回道:「沒錯,我當時也看到了,是有些不合常理。」
「那便再審路仁賈。」陸正道。
很快,他們一同去見了路仁賈。路仁賈被勒令單獨待在二樓的一個包廂內,此時他正坐立不安,不時往窗戶外頭看。
「路仁賈,你和房武有什麼矛盾嗎?」陸正命人打開包廂,進去找了個椅子坐著,自然的翹起二郎腿。
路仁賈見到陸正親自過來問話,慌裡慌張的湊上去行禮:「啊呀,陸大人,我和房武我們是多年的好友,沒什麼矛盾啊?陸大人,您是懷疑我殺了房武?我這,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房武他家有權有勢,我就一個普通做買賣的,我能和他交上朋友那是祖墳冒青煙,我高興還來不及,我殺他幹什麼啊?」
他這麼一通誠懇的坦白,配上委屈的快要哭了的表情,看起來是有幾分可信度。不過陸正他們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不會被輕易蒙蔽。
「你為什麼想殺他,我倒是知道幾分內情。」陸正呵呵一下,拿起摺扇在桌子上敲了敲,聲音陡然變得尖利:「房武心術不正,打著跟你是好兄弟的旗號,三番兩次騷擾你的未婚妻子豆娘。你為了保護豆娘,便與她解除婚約,想著豆娘從此以後不會再跟房武有什麼交集,沒想到正中房武下懷,竟讓他更容易對豆娘下手,於是你憤怒之下殺了房武,對是不對?」
路仁賈變了臉色:「不對,不對!我沒有殺房武!他是中了河豚毒死的,可是我們今日吃的河豚羹里乾淨得很,沒有毒。而且我們吃的東西全部都一樣,我還是好好的。如果是我殺的房武,那我豈不是和他一樣吃了有毒的東西?可我還是好好的,不是我殺的他!」
謝淮初輕笑一聲:「事發之後,你就被暫時關在這裡隔離,並沒有機會與外界聯繫。而我們剛剛調查出來房武是中了河豚毒而死的,你怎麼就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路仁賈的臉色又紅又青又紫,像是打翻了顏料瓶:「你們詐我!」
謝淮初聳肩:「大夏哪一條律法規定不能使詐?「
季雨棠忍不住笑出聲,往常只見謝淮初端莊肅穆的形象,難得看到他有點還孩子氣的調皮模樣。
陸正又敲了敲桌子:「路仁賈,我勸你痛快的交待,也省得受刑。」
路仁賈心裡掙扎了片刻,最終泄氣的說道:「沒錯,是我,陸大人你推測的是對的。房武這個狗東西想對豆娘不利,我為了豆娘的安危便和她退了婚約,結果他色心不改,今日在醉香樓撞見豆娘之後,他還流露出對豆娘的垂涎。我一怒之下,去醉香樓的後廚找了他們丟棄的河豚內臟,採取了河豚的毒素,抹在針上扎了房武一下。他喝多了酒,吐了一地,我故意和豆娘爭吵,讓大家忽略他倒在地上,這樣一般會誤認為他是被嘔吐物悶死的,就不會發現是我下的手。只是沒想到陸大人明察秋毫,還是發現了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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