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睡在了冰窖里。
蕭酌言忍得手指都在顫抖:「程知魚,躺好。」
程知魚在睡夢中清醒了一秒,嘟囔道:「我冷。」
蕭酌言把被子掀開,裹住了程知魚,但發現被子太薄,於是程知魚就接著抖抖抖抖。
蕭酌言:「……」
嘖。
造龍穴時,他怎麼就沒想到自己會擁有一隻嬌氣又怕冷的配偶呢。
失策。
蕭酌言拼命壓抑住體內的熱衝動,把這輩子最傷心地事情拿來想了八百遍,才勉強壓住心裡的獸性。
但他一分心,藏在尾椎里的紅頭尾巴就跑出來了,感受到程知魚的氣息,表示出搖頭晃腦的欣喜,直接鑽進被窩裡,趴到程知魚身上亂摸。
怎麼叫都不回來。
「崽崽別動,乖乖睡覺了……」
以為是幼崽在折騰,程知魚眼也沒睜,抬起手摸了摸身邊晃動的「幼崽」。
蕭酌言:「……」
他喉結清滾,默默的把程知魚從腿間挪走。
程知魚一晚上被挪來挪去,睡得根本一點都不舒服,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他不是泥人,火氣燒起來得有四分還多。
「別動了。」他抬手在蕭酌言肌肉堅硬的腹部摸了摸,直起上身,眼睫半睜,頗為不講道理的把蕭酌言按倒在床上,「不聽話扣你口糧。」
「程知魚。」蕭酌言沒什麼語氣地幽幽道:「別再撩撥我了,我會餓。」
程知魚又醉又困,哪懂什麼撩撥,拿出主人的架勢,拍了拍蕭酌言的臉蛋,「餓了就吃啊。」
「餓了就吃?」
程知魚:「嗯。」
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亘古不變的道理。
餓了就吃。
餓了就吃。
蕭酌言盯著暈頭暈腦的程知魚看了一會兒,低低地說了一聲好。
程知魚還沒反應過來他「好」什麼,就被人掐著腰按倒,視線顛倒,眼前騰出大片黑影。
「你干什……」
沒出口的話,被溫度偏低的嘴唇堵住,下巴上鉗著一雙大手,後腰被不由分說地壓緊,貼上一種興奮跳動的器官。
蕭酌言肖想了程知魚很久。
如果非要給出一個具體時間,應該是赤色山谷,在那裡,他給出了自己的龍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