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知魚住進來以後,蕭酌言雖然有心調整,但溫度也只能勉強提高十度,地板還是冰涼,以珍貴人類這種體質光著腳跑兩圈,下午就得生病。
程知魚腦袋左轉右轉:「我的鞋呢?」
蕭酌言:「在樓下。」
「那我昨晚是怎麼……」程知魚說著說著話,語氣忽然頓住。
他想起來了。
自從跟蕭酌言坦白了心意後,兩個人的關係用如膠似漆來說也不為過,蕭酌言只要龍性上來了,不管他在哪裡,肯定是抱著就直接上三樓。
昨晚程知魚被幼小龍崽纏得心軟,偷偷溜到二樓跟崽崽們睡去了,半夜才被蕭酌言抱回來,床邊哪有鞋穿。
想起幼崽,程知魚暗嘆一聲「完了」,早上醒來看不見他,幼崽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呢,當然,肯定不是生他的氣。
而是生蕭酌言的氣。
「我就在樓下睡一晚都不行嗎?」程知魚眨了眨眼,伸出一根白生生的手指。
蕭酌言眸光微頓,反問他:「你見過誰會把自己的配偶與人共享?」
「他是你兒子,不是陌生人。」程知魚強調。
「所以我只是把你抱回來。」而沒對覬覦你的人動手,夠紳士,夠客氣了。
相同內容的話,程知魚不知道說了幾遍,這條龍就沒有一次是聽得進去的。程知魚累的肩膀攤了攤:「我餓了。」
獸人學校的幼崽幾乎沒有休息日,一年三百多天,每天都要待在學校里。紅甲學校開學後,程知魚制定了新規——上五休二。
今天是休息日,學校放假,因此程知魚難得賴了個床。
沒讓蕭酌言抱下樓,程知魚換了雙鞋,洗漱完後才飢腸轆轆地跑到餐廳。
午餐已經準備好了,熱騰騰的才出鍋。餐廳沒人,幼崽們在花園裡玩水,透過玻璃能看到他們大笑著跑來跑去。
蕭酌言給他拿了一套餐具:「嘗嘗看。」
嘗什麼。程知魚一愣:「新菜嗎?」
蕭酌言臉色古怪地點點頭:「嗯。」
程知魚就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接著動作慢慢變緩,輕輕咀嚼著皺起了眉。
蕭酌言肩膀聳起:「怎麼了?」
不好吃?
程知魚偏頭吐掉嘴巴里的東西,擦了擦嘴角:「很奇怪的味道,鱷魚廚師今天心情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