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玉想了想:「小舅舅是說穎侯?」
見李燚笑而不語,裴良玉便再繼續往下猜:「您該不會想到了法子,讓穎侯不能留京吧?」
「要說我外甥女就是聰明。」
裴父輕哼一聲,同裴良玉道:「穎侯是勛貴的領頭人之一,這種時候要是回京,對計劃的影響,可想而知。你小舅舅既然拿了你做筏子,這口氣該他出,卻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抵了,讓他好生欠你一回,日後再慢慢的補。」
李燚聽了道:「瞧姐夫說的,我只說出口氣,又沒說相抵,你這可不厚道。」
裴良玉見狀,問:「小舅舅可定了要去何處?」
李燚抖開摺扇,收在胸前:「我一介散人,不喜拘束,除了御史台,還往何處去?」
小舅舅做御史?想起當日小舅舅與皇帝說話的模樣,裴良玉不由露出幾分笑意,這下子,只怕有好戲看了。
裴良玉與父親與小舅舅說了幾句,又用過飯食,才要預備往東宮去。
臨行前,李夫人特地單獨留了裴良玉片刻:「險些忘了,前幾日汾陽王府差馮墨過來傳話,說汾陽王給你的新婚賀禮不日便到。」
汾陽王的新婚賀禮?裴良玉懷著心事,坐上了回東宮的馬車。到這時,才看到了靠在車廂里,毫無形象的齊瑄。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問,」齊瑄面上透出幾分哀怨之色,「初時是爹與大伯、三叔,而後便是幾位兄長堂弟,這一日里,我竟是把畢生所學都挖了一遍。」
裴良玉聽了,強忍住笑意,道:「這難道不是好事?」
「我看見你笑了,」齊瑄道。
「噗嗤,」裴良玉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口胡謅,「也不獨你,我幾個姐夫妹夫,都要有這一回的。」
緊接著又問:「你答得怎麼樣?可丟我的面子沒有?」
「放心吧,還在,」齊瑄的確是累得狠了,在馬車上,都睡了過去,可見今日裴家的男人們,給了他多大的壓力。
等確認齊瑄睡了,裴良玉方笑著搖了搖頭,為了拖住時間,給自己和爹、小舅舅足夠的說話時間,兄長堂弟們,怕也是費盡心思了。
次日,裴良玉一早起來,就聽齊瑄派姜斤斤來報信,說是皇帝傾慕李燚的才學,再三相邀,請了李燚入朝。但李燚放著其他許多官位不要,獨獨只取了一個從六品下的侍御史。
待姜斤斤走後,青羅也覺得奇怪:「舅老爺既然答應入朝,怎麼只取了一個六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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