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
「這山上景致雖好,可也得換一換不是?秋里只賞紅葉,看野菊有什麼意思。山澗石潭,野石枯草,看著不起眼,卻足夠去賞,才最有意思。」
回到東宮,福盈福瑜親自看著人洗淨野菊,又送去烘乾,才安心跟著往長樂宮去。
宮中輩分最大的老人,也就只有太后了,這重陽之會,自然就放在了長樂宮。只是太后喜靜,不耐煩人多,除了皇后外,後宮嬪妃一個沒許過來,只皇帝皇后,東宮一家,與其他皇子公主們一道。
許是今兒見著裴良玉飲酒好看,福盈趁著齊瑄不注意時,偷偷用筷子頭從他杯中沾了一滴酒。
「哇嗚嗚……好辣……」
福盈冷不丁突然哭起來,倒叫殿中眾人都看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二皇子面上做出關切模樣,「福盈是吃到什麼了?」
三皇子看了看東宮幾人面前的碟子:「可是底下的人不盡心,在福盈的菜中放了什麼東西?」
此言一出,在場尚食局的人都跪了下來。
福盈轉身撲進了齊瑄懷裡,福瑜則拉了拉裴良玉的衣裳,大聲道:「母親,姐姐偷偷沾了爹的酒。」
「趕緊取水來,」裴良玉說話間,趕忙有人捧了水來。
待哄了福盈喝水,齊瑄才道:「不過是小孩子調皮,多謝二弟三弟關心了。」
皇帝掃了下方一眼,笑道:「福盈,到皇祖父這里來。」
福盈抽抽搭搭的從齊瑄懷裡出來,由內侍引著,去了上首。
「福盈,嗚,拜見皇祖父。」
「乖孩子,起來吧。」
「謝、謝皇祖父。」
「怎麼想起要偷偷沾你爹的酒喝?」想起今日福盈福瑜學她飲酒的模樣,裴良玉的心一緊,福瑜也忍不住牽上了她。
「唔……」福盈不安的攪了攪手指,「福盈想嘗嘗。」
裴良玉悄悄鬆了口氣。
「這孩子,」皇后把福盈抱進懷裡,「你還小,可不能飲酒。」
「福盈記住了,」福盈說著,還做了個辣的表情,「難喝!」
「好了,都用飯吧,」太后擱下筷子,看向尚食局的宮人,「不干你們的事,都起來吧。」
「未明真相,胡亂揣測,是孫兒之過,」三皇子忙起身同太后拱手。
皇帝微微蹙眉:「用飯吧。」
「是,」三皇子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