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什麼罪過,又何談恕罪,」裴良玉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隨意問,「這些日子,三司都忙著,沒怠慢你們吧。」
白奉儀面上神色一僵,強笑道:「三司的月例都是按時發到的。」
柳承徽這才開口:「妾殿中也是,三司很是用心,並沒疏漏。」
裴良玉點了點頭:「那就好,日後三司若有什麼疏漏,你們也別瞞著,早些同本宮說,本宮定秉公處置。」
兩人一齊道:「妾謹記。」
裴良玉眼睛轉了一圈,落在白奉儀身上片刻,才道:「眼看就是十月,本宮已吩咐了三司,早些將冬日的衣裳制好,待過幾日,掌縫應當就要上門,你們若有什麼要求,回去好生想一想,到時同她說就是。」
白氏趕忙問:「奴婢可能自己出料子?」
裴良玉沒答,只看了青羅一眼。
青羅忙道:「白奉儀若要用自己的料子,屆時一併交給掌縫就是,今年沒用過的料子,三司會核算後再交還於您。」
「妾明白了,」雖說是青羅答的,但白奉儀仍是看著裴良玉道的謝。
白奉儀面上做出猶豫,方問:「妾有些日子沒見過皇孫與郡主了,斗膽問一問太子妃,兩位小殿下可好?」
裴良玉道:「自然都好。」
「如此,妾就放心了,」見裴良玉不肯多說,白奉儀仍腆著臉問,「不知妾可能去拜見兩位小殿下?」
裴良玉看她一眼,面上似笑非笑。
一旁雪蕊口快道:「雖說白奉儀曾是惠平殿下身邊伺候的,但如今到底是東宮的奉儀,兩位小殿下身邊,也不是沒人伺候,只怕您倒不方便往小殿下殿中去了。」
「雪蕊話雖難聽些,說的卻也不算錯,身份有別,孫掌書先前使人讀的宮規,白奉儀是還沒往心裡去?」
「妾,妾只是一時沒能改了習慣,」到底不是從前,王家此刻幫不上忙,白氏便也識趣認錯。
霜芯從外頭進來,同裴良玉行禮:「稟殿下,鄭司閨求見。」
聽著這句,柳承徽帶著幾分迫不及待起身:「既是殿下有要事,妾告退。」
白奉儀見狀,有心多留一留,也只得一同起身,與進來的鄭司閨擦肩而過。
出了長平殿,白奉儀壓低了嗓音,帶著幾分火氣道:「來時說的好好的,怎麼到了地方,承徽就半個字不肯開口了?」
「誰同你說好了,」柳承徽急著回去,不耐煩理會白氏,「我還有事,先回了,白奉儀若無事,也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