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白奉儀,柳承徽加快了腳步,一路趕回殿中。
宮女見她一回來,就將人都趕出去,躲進內室,開了妝奩,有些奇怪:「殿下是找什麼。」
柳承徽沒回答,只將妝奩底層的首飾一股腦倒了出來,在底部最里,摸摸索索尋出來一張折好的紙:「找到了。」
宮女顯然是認得這張紙的,小聲道:「承徽怎麼將它拿出來了。」
柳承徽三兩下將這張紙展開,看著上面畫著的東西,張了張嘴,又頹喪的扶著凳子,跌坐在地上。
「承徽!」
隨著柳承徽的手垂到地面,這頁紙上畫的東西,也落入了宮女眼中。
薄薄的一張紙上,畫的是一個正側身盪鞦韆的少女。她穿著一件立領宮裝,脖頸纖細修長,頭上是姑娘發式,如雲的頭髮遮了她小半張臉,使她顯得極難辨認。但就這樣,也擋不住少女身上透出來的鮮活靈氣。
「我沒事,」柳承徽忍不住拿起畫,又仔細端詳片刻,「你瞧瞧,這人像不像太子妃?」
宮女一怔,仔細看了起來:「這……實在太難分辨了些。」
「不,很好認,」柳承徽道,「若你今兒進了園子,一眼就能看出來,太子妃和這畫中人,幾乎是一模一樣。尤其是盪鞦韆時的姿態。」
宮女聽得這話,也變了臉色。
「當初惠寧娘娘挑了我,就是覺得我和這女子身上的鮮活氣像,沒被磨空了朝氣,可你說,我如今,又該怎麼辦才好?」
「承徽不必著急,雖說太子妃像,可也未必就是啊。」
柳承徽慢慢道:「可也未必不是。」
「半年多前,白氏就說過,太子妃從前盼著的,是一代一雙人。你瞧太子殿下如今,除了因為政事在清正殿歇了,每每入了後院,又有哪回不是歇在太子妃殿中?」
「這不是才大婚嗎,」宮女也被她說得心裡直往下墜,「太子殿下打從以前起,就多歇在清正殿中,極少進後院。且太子殿下最是個尊重嫡妻的,後院裡的人加起來,比二殿下的通房還少。可見太子殿下是個勤政,不重欲的。」
宮女的話讓柳承徽的心定了定:「是啊,惠寧殿下雖抬了我起來,可我真正有幾分寵,也是殿下去後的事了。」
宮女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看向了地上的畫像:「承徽還是快快把這畫像收好,若叫人知道,咱們私藏了這種東西,怕是要大禍臨頭。」
柳承徽慌亂的點點頭:「你說的是,宮中有人伺候著,吃穿又都是上等,我可還沒享受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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