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徽,天寒地凍的,不如您往左近殿中避避風?」
「不必,」柳承徽雖冷得很,可心裡發急,只能靠著寒意稍稍清醒著些,她小聲同宮女道,「我疑心著,正月十五那日,我說的話叫殿下知道了。」
宮女想起柳承徽指的哪句話後,也是臉色大變:「不會吧,您只是一時失言,才隨口說了那麼一句。」
「我,」柳承徽不自覺舔了一下嘴唇,「可若非如此,又怎麼了解釋得了殿下的態度?若不是犯了殿下的忌諱,又怎麼會到如今……」
這幾個月來,柳承徽的處境,宮女自然知情,一時也有些信了。
「那您打算怎麼做。」
柳承徽搖搖頭:「正好借著徐司閨之事,先等到殿下再說。」
柳氏出來的不算早,但在齊瑄到時,她也開始忍不住凍得直發抖。
姜斤斤眼尖的瞧見人,忙稟報導:「殿下,前面像是柳承徽。」
齊瑄聽了,也沒什麼反應,姜斤斤便也只當不知道。
眼看齊瑄等人就要從眼前經過,柳承徽忙站在了齊瑄一行人的必經之路上:「妾求見殿下。」
面對齊瑄淡淡掃來的視線,柳承徽強忍住想發抖的手:「妾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重要的事?姜斤斤不由看向齊瑄。
齊瑄掃了她一眼,邁步向前。
柳承徽不禁後退兩步,讓出路來,才急道:「和太子妃殿下有關。」
齊瑄停了下來,看向柳承徽:「何事?」
柳承徽眼前浮起霧氣,行了個禮:「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妾已在殿中備下了茶水,還請殿下移步。」
「若再敢騙孤,你知道後果。」
柳承徽渾身一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妾原本還抱著幾分僥倖之心,不想,殿下果然已經知道了。」
齊瑄沒說話,轉頭讓派了個人去長平院中,說自己稍遲再去,才往柳承徽殿中去。
往裴良玉殿中報信的小太監不敢耽擱,不多時便到了裴良玉殿中。
聽了傳話,裴良玉先是一愣,而後才點了點頭:「本宮知道了。」
等小太監走了,雪蕊才惱道:「還以為這柳承徽是個好的,沒想到也不過爾爾,到門口去截人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裴良玉倒不生氣:「大冷天的,難為她肯在雪地里站上這許久,連個手爐都不帶。」
「殿下,」雪蕊見裴良玉沒什麼反應,「都說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您可不能輕視了柳承徽去。她今兒敢去截人,明兒怕還指不定敢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