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碧苒聽著這話,也不住點頭。
「她要是有膽子,倒是做,」裴良玉輕笑一聲,「只要她沒和王家或是其他勛貴串通一氣,又有何懼?」
「殿下說的是,」青羅替裴良玉換了個手爐,才看向雪蕊,「如今三司聽命殿下,柳承徽又是個沒後台的,除了仰仗太子,還能有什麼方式,和殿下抗衡?進宮這麼幾個月,你瞧她像是能仰仗太子寵愛的嗎?」
雪蕊這才發現是自己反應過度了些,沒再繼續說。
裴良玉笑著搖了搖頭:「瞧瞧今兒膳房要做什麼菜,若有新鮮的菜蔬,務必清炒一個來。」
雪蕊領命去了,齊瑄卻是剛到柳承徽的住處。
等進了裡間,齊瑄在主位上坐下,便不耐煩道:「快說。」
等宮人奉了茶,柳承徽叫自己她們都出去,見姜斤斤站在齊瑄身邊不動,倒也不在意,直接道:「今日徐司閨來,同妾胡言亂語一通。」
柳承徽說完,便又將之前徐司閨的話複述了一遍。等瞧見齊瑄面上沒有絲毫驚異之色,她心裡也有了底。
「徐司閨不敬太子妃,妾無能,只能告訴殿下,由殿下定奪。」
「太子妃才是三司之主,」齊瑄道,「若你只是想說這些,孤也不必聽了。」
柳承徽聞言,直接一狠心,從袖中取出了那張畫像,跪著呈到齊瑄面前。
「妾有罪。」
齊瑄看她一眼,並沒伸手去接,只看了姜斤斤一眼。
姜斤斤會意,從柳承徽手中接過畫像,徐徐展開,臉色就是一變。
齊瑄看見這張畫像,臉色也沉了下來:「孤的東西,如何會在你手上。」
「稟殿下,這幅畫,是妾從惠寧殿下處得來。」
柳承徽說出這句,整個人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齊瑄。包括她如何被惠寧太子妃挑中,如何被教導儀態、舉止,還有她身邊的宮人。
「妾身邊的宮女,雖是出自惠寧殿下殿中,但這些年下來,她待妾也算真心,求殿下饒她一命。」
姜斤斤雖早和齊瑄一起聽說了柳承徽當時的話,因而猜到些許,但當他知道,惠寧太子妃陳氏,在知道齊瑄有心儀之人後,第一反應是親自教一個替代品出來時,也不由瞠目結舌。
陳家的女兒可真是,出自寒門之家,倒也不必如此「賢惠」。太子都藏得好好的,您非得翻出來,還自作主張送上一個替代品。您噹噹自己是什麼了?又當殿下是什麼了?
齊瑄放在小几上的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因過於用力而發白,手上青筋暴起,顯然已忍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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