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契的各自轉過臉,一同往洗三宴會場地而去,雖然沒開口說什麼,但兩人周邊浮動的曖昧氣氛卻騙不得人。
在洗三之時,裴良玉頭回見到了蓁蓁。小丫頭雖是早產,但也差不多久就是足月,今日的哭聲也很是洪亮,想必日後好生照顧,也不妨事。
等離開前,二皇子特意來尋裴良玉道謝,方才他回這院子的時辰有些遲,險些錯過了吉時。不過這會兒,三皇子倒是沒跟在他身邊。
「本宮只是使人傳了個話,也沒幫上什麼。三弟與三弟妹已經回去了?」
「是,」二皇子面上神色不改,卻多了兩分憤意,「三弟府中有急事,已先離去了。」
二皇子一路親親熱熱的親自將裴良玉齊瑄兩人送上馬車才回。
馬車駛出二皇子府,裴良玉才輕聲道:「這是……鬧翻了?」
「說不準,」齊瑄並沒過多在意,「他二人牽扯太深,想鬧翻可不容易,只當他突然發了瘋就是。」
裴良玉抿了抿唇,好難得才忍住沒笑出聲:「你說的是,何必理會這許多。」
等回宮,裴良玉還是照原先定好的,派人送了信去鳳儀宮。
皇后並沒回消息,但沒過幾日,二皇子妃不能有孕的消息,從太醫院悄悄傳了出來,連帶著害她的妾室正在安胎的事,也一併傳了出去。
不過才入十月,就有人指認,那個妾室是三皇子所贈,從前也不是什麼良家女,而是特意採買進京的船娘。
就在御史台才遞了摺子送到御前,就從三皇子府傳出二皇子妃吳氏早產,是她自己為了嫁禍妾室而設計的話。
輿論一時譁然。
從九月直到十一月初,二皇子府的家事,都是整個京城的談資。
不過很快,皇帝的插手讓這件事到此為止,那個船娘出身的妾室被灌了落胎藥後賜死。二皇子被擼了身上的差事,回家閉門反省。德妃宮中的妃嬪都被遷居別處,皇帝連著兩個多月都不曾駕臨承禧宮。
「可惜你來的遲了,沒看見德妃的嘴臉,」皇后抱著手爐,撥弄著裡頭的香灰,面上滿是舒緩的笑意,「這兩個月過的可真是精彩,若是時時都能有這樣的大戲就好了。」
不過短短兩個月,二皇子與三皇子的兄弟情就此斷絕,二皇子與吳家有了隔閡,三皇子一躍而起,整合了從前跟在二皇子身後的勛貴勢力,露出了野心。
賢妃鼓動了從前跟在德妃身後的妃嬪,一舉占了德妃從前的風光。而如今的承禧宮,則是門庭寥落,形同冷宮。
「本宮從前竟小看了老三和賢妃。」
她做了一步,還沒來得及往後,賢妃和三皇子就都趁機將後頭的全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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