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瑄緊緊握了握手下椅子的扶手,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這幾年究竟忽視了什麼。
舊年出行,福瑜的懂事聰慧猶如昨日,福盈雖是彆扭,卻也知道大是大非。
如今,兩個孩子聰慧依舊,玉兒也未改了脾性。可卻似乎,什麼都變了個徹底。
齊瑄深吸一口氣,緩緩鬆了力氣,不急,只要知道癥結所在,日後多注意就是。
心中幾番轉念,齊瑄面色也沒再繃的那麼緊,他往邊上掃了一眼,問:「怎麼不見劉傅姆?」
聽到劉傅姆,福盈下意識露出一個厭惡神色,雖說很快便收了,卻也沒能逃脫齊瑄的眼。
齊瑄意識到什麼,不自覺擰眉。
「福盈,」齊瑄喊的是福盈,眼神卻輕飄飄的落到了福瑜身上,「你可還記得,劉氏是孤親自為你挑的?」
聞得此言,福盈還只是有些心虛,福瑜卻是變了臉色。
帷幕之後,裴良玉輕輕動了動手指,閉目養神。
說好的出行,自然不了了之。只是後來齊瑄特意差人出宮,去當時之地,折了一枝桃花,巴巴的捧到裴良玉面前。
裴良玉收了桃花,著人取了用了天青色淺碟來配。碟中並未加水,只平白擱著,是以三兩日後,花瓣便漸漸失了鮮活,稍不注意,便能碰下一片花瓣來。
齊瑄見了,要再使人去摘些來,卻被裴良玉阻了。
「若要賞花,後頭園子裡就有,何必非要往城外去,沒得麻煩。」
齊瑄便叫裴良玉站在窗邊,他親自去園中折花。
待他親自捧著花往回走,恰在園門口瞧見來請安的福盈福瑜。這一回,劉傅姆倒是跟在福盈身後了。
三人還沒進殿,便早有人來報與裴良玉知道。
自那日以後,她面對福盈福瑜,只客客氣氣的,除了該他們的分例,不多做一件事,也不額外補貼半點。
哪知道,正是她這樣的表現,反叫這姐弟倆繃緊了,一時不習慣,也為了做給齊瑄看,便也常到長平殿請安。瞧著母慈子孝,很成體統,不過面上光。
她收下花,並不多做言語。
待這枝花落了個乾淨,春日也盡了。裴良玉挑了個太陽溫和的日子,領了青羅雲裳往宮中去。
這第一處,自然是皇后宮中。只是裴良玉去的不巧,才到皇后宮中,就有宮人隱晦的提醒,皇后娘家嫂子許夫人進了宮,還帶著皇后娘家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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