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大門敞開,因為角度的問題,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像是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巨獸張開的深淵大口,望而生畏。
「那、那是什麼!」酒保驚恐的指著大門口喊道。
眾人向著他指的地方看去,仔細一看,竟發現黑漆漆的大門裡,時不時進出幾個灰白色的透明人影。
之前沒有察覺到,是因為它們和霧氣的顏色相近,時不時融為一體,仔細觀察後才發現,它們離開大門一段距離後便會像水滴隱入湖水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鬼、鬼啊!!!!!」從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的酒保被嚇到驚聲尖叫,拉著醫生的衣服死死不撒手。
同樣沒見過這種場面的醫生,雖然沒有被嚇的大喊大叫,卻也是面色一白,他強撐著情緒,繃著嘴扶了扶眼鏡。
「還進去嗎?」危飛白冷靜的詢問著被嚇壞的二人。
醫生白著臉,看著大門的方向吞了口口水,一咬牙,「去,我的身份是醫生,這裡一定和我有關,我必須去。」
酒保卻沒那麼淡定了,他的面龐因恐懼而扭曲,慘叫連連,「不不!我不去!跟我沒關係!」
他嚇得席地而坐,雙手抱頭顫抖著,「你們找死別帶上我!我死都不去!」
他的動作和旁邊呆滯的修女,驚人的相似。
剩下站立的四人相視無言。
這才剛到門口,原本互相依靠的二人立刻分道揚鑣,令人唏噓。
不過,他們尊重酒保的選擇,在附近找了個無人的住所把酒保和需要人照顧的修女一起安置在這裡,並囑咐他們會儘快回來後,四人才正式踏入醫院大門。
奇怪的是,他們越是靠近,人影越是消失不見,但一回頭,人影又在不遠處出現。
像是它們都躲著人一樣。
……
醫院大門內。
四人剛一踏入,眼前的景色迅速變化,像是不同光線下的鏡頭聚焦一樣。
慘白的大廳里人來人往,卻沒有一點聲音,如同被按下了靜音鍵。
這裡所有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醫護人員穿的是純白的制服,病人患者則是藍白條紋的病人服。
所有人都是背對著他們,忙忙碌碌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四人剛打算四處轉轉,忽然,一個穿白色制服的人攔住他們。
「您……好。」
「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她的聲音奇怪又詭異,像是信號不好的收音機一樣,沙啞、呲呲啦啦又斷斷續續。
他們望向攔路者後皆是面色一變。
因為這個攔路者的臉上竟沒有眼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