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眼睛被遮蓋住了!
一個密密麻麻又詭異的黑線團,被拉扯成長條形狀的橢圓,憑空的懸浮在她的眼睛上,仿佛是某人隨筆畫的,當做馬賽克用途的黑線團一樣。
可這被人畫出的黑線團馬賽克卻憑空出現在現實中的人臉上,就像是你玩的恐怖遊戲裡收集的驚悚照片,一扭頭照片中的人卻出現在你身邊一樣,讓人不禁感覺又可怖又驚悚。
死一樣的沉默盤旋在他們心頭,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危飛白醞釀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你……能提供什麼幫助?」
眾人的精神高度集中,所有人都緊緊盯著這位護士的反應,生怕她下一刻變成怪物。
護士的面色慘白,像是死了好幾天一樣,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那團黑線似乎是活的,在她的眼前盤旋的抖動著。
「您……好。」
「閒雜人等……請勿進入。」
「住院掛號……請隨我來。」
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口舌乘紫紅色,說完她便向前兩步等候著幾人跟上。
四人矗立在原地,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跟隨上去。
沈鴻雪向著護士問道:「必須住院嗎?」
他的聲音在這間慘白的醫院大廳內迴蕩,無人應答。
這個護士像是一段程序一樣站在那裡,不跟隨就無法觸發下一步。
危飛白試探著向其他方向邁步,剛踏出一步。
之前所有背對他們的人群集體面向他們,紛紛停下了所有動作。
所有人都是慘白的膚色,醫護人員的面容和護士一樣,眼前都掛著黑線團馬賽克,而患者們不一樣,他們的整個面部被黑線團層層包裹,讓人根本無法看清他們的面容。
慘白的醫院,慘白的服飾,慘白的肌膚,一切都那麼的白。
只有那些黑漆漆的線團們如此扎眼。
就好像小孩拿著黑色的畫筆在雪白的牆面上亂寫亂花一樣,極端的突兀、不協調。
同時也讓他們不寒而慄,那些人像是下一刻就要撲上來那樣虎視眈眈,急促的危機感從皮膚下方炸裂,汗毛一根根的豎起。
「閒雜人等……請勿進入。」
「住院掛號……請隨我來。」
護士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來自深淵的警告。
危飛白默默把腳收了回去,隨著他的動作,那些臉上帶黑線團的人也都轉回了身,繼續做著他們該做的事情。
一切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四人皆鬆了一口氣。
剛才的一切都告訴他們,他們別無選擇,如果要繼續深入只能按照護士所說的「住院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