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爽陪著周澤文寫了一套試卷,午睡過後又送周澤文去了教室,這才去自己班上。
章若若打聽消息很快,這才一個早上,她就幫忙問出了點東西。
趙容爽是在光華樓樓道里遇上她的,他倆並肩走著,章若若低聲說:「目前知道一點情況。不過那個貌似不是什麼戒同所——戒同所很早以前就是違法犯罪的存在了。據我那位朋友了解,那應該是一個私人寓所,地段還挺隱蔽的。」
「私人寓所?」
「對的,位置就在春苑華庭。你知道春苑華庭嗎?澤哥家在那裡有一個小別墅啊,離一中還挺近的。不過那地方位置還是偏,綠化又做的好,總共就沒幾棟房子,就你打聽的那私人寓所還在林子深處呢!」
春苑華庭就是周澤文他們家現在住的地址,趙容爽沒想到原來繞來繞去那地方居然藏在春苑華庭,心中陡然泛上一層寒意,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你剛剛說它這是私人寓所有什麼依據嗎?怎麼就和我打聽的戒同所扯上關係了?」
「因為我是真的、真的沒有打聽到什麼戒同所啊……嘖,怎麼說呢,如果你是因為某個在戒同所里呆過的人,而要去查這個戒同所的話,我想你大概是找不到的。」
「為什麼?」
「因為我們這裡真的、真的不會有什麼戒同所啊!哎呦大哥你聽我說完行嗎?」章若若幾次被趙容爽打斷,眼看著再走幾步趙容爽就到二樓了,於是加快語速,長話短說了。
「那是我一個圈子裡玩得挺好的朋友告訴我的,他是有深夜散步的習慣的,有時候經過那棟樓——哦,據他回憶那是春苑華庭17號樓,到時候我讓他再去確認一下。」
「事情的起因呢,就是他偶爾經過那棟樓的時候都會聽到有人尖叫,原先還以為是鬧鬼什麼的,但是他膽子比較大,就趁著白天偷偷進去看了一眼。」
「但是他沒看到裡面到底是什麼在叫,就只看到院子裡很多守衛,個個人高馬大的。他就沒敢繼續進去,後來也是某天,他離遠了那樓在園子裡散步,突然一個男的跑過來撞在他身上,嘴裡說什麼『別電了』之類的的胡話。」
「我朋友剛要問他怎麼回事,那人就被另一個壯漢給帶走了,說是那傢伙得了瘋病。你不問倒還好,你一說戒同所,我那朋友就覺得那時候那男的肯定是被關起來戒同了——那還不是什麼戒同所乾的,很有可能就是他家裡人幹的。」
「家裡人幹的?」趙容爽從未想到過這個可能,一時間覺得難以置信。徐飛家就他一個兒子,他家長怎麼可能捨得這樣對待他?
對此,章若若表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道:「容哥你真是沒見識過這社會的險惡。你看越是繁華的地方,它就越是骯髒。」
「嗯,那倒也是,畢竟都能狠心送去戒同所了,這兩件事看上去本質上也沒什麼區別——這是把自己兒子送進自家開的戒同所了?」
「嗯哼。」章若若應一聲,這時他們也走到了趙容爽教室所在的樓層,她攤開一隻手掌,提醒道:「說好的借我幾本書的,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