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鄭霆聲沒說話,其他人即便觀察到他們這麼離譜的操作,也絲毫不敢多說什麼。
「沒有布洛芬嗎?」林冉青掃了一眼吧檯上的藥。
鄭霆聲一邊接過他的喝完的杯子,一邊把藥往後推。
「忍一忍,止痛藥吃太多會有耐藥性。」
按理說林冉青是受得住這點疼的。
可人被寵著,就容易嬌氣。
藥剛入口,腸胃還沒有徹底地暖和起來。
熱水畢竟還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
他把主意打到了鄭霆聲身上。
「鄭生,借一下。」
「借什麼?」
鄭霆聲還沒理解這位病號說的意思,他的左手就被林冉青雙手抓住,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果然,還是鄭霆聲的手更熱一些。
林冉青痛得恍惚,心裡朦朦朧朧地念叨著。
他是舒服了,但另一個人可就不好過了。
鄭霆聲的手僵硬地貼著林冉青的小腹,薄薄的襯衣沒起到什麼阻隔作用,他能清楚地感受青年纖窄的腰肢和細滑的皮膚。
「鄭生。」林冉青不滿足地扭過頭,「揉一下。」
鄭霆聲眯起眼,順著林冉青的話反問:「揉一下?」
「嗯吶。」
林冉青毫不在意地把手覆在鄭霆聲的手背上,五指向下扣,在無意間,與鄭霆聲十指交纏。
鄭霆聲被帶著用手掌的底部繞圈輕按。
他從未跟別人這樣肌膚相近,可這樣略顯曖昧的動作,在當事人眼裡,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這樣會舒服。」林冉青有理有據地說。
小時候他肚子著涼,蘇曼就是這樣幫他揉肚子的。
林冉青不覺得有什麼,還隔著一層布呢。
再說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加冰的綠茶喝了太多才胃痛,如果不是鄭霆聲攔著不讓,喝幾杯酒大概是沒問題的。
「鄭生,你不讓我喝酒,得賠我。」
鄭霆聲大抵是生平第一次苦笑,「林生,我不是已經在陪你了嗎?」
林冉青豎起一根手指,搖晃道:「不行,不夠。」
鄭霆聲下了結論:「林生,你真的喝醉了。」
「才多少。」
林冉青急於認證自己的酒量,拍拍吧檯台面,指著一臉「我什麼都沒看到」的酒保說:「你說,我平常是不是能喝好幾杯?」
酒保面露苦色。
鄭霆聲把他的手抓過來,咬牙切齒地開口:「我寧願你是醉了。」
「林先生好像之前喝了幾杯。」酒保湊過來小聲報告,「在一層喝的。」
鄭霆聲的眉頭微不可查地蹙起。
「下次他來,不許讓他去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