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季醇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所以說做人一開始就不能撒謊,撒一個謊要用十個謊去圓。
但不管怎樣,總算是矇混過關了。
要不然昨晚可能就已經開始被追殺了。
季醇哭喪著臉。
他離開主臥,突然發現家裡已經沒人了。
?
金主爸爸怎麼已經走了?連早飯都不吃?今天公司這麼忙嗎?
季醇坐著電梯下到了地下車庫,見顧流初那輛熟悉車牌號的邁巴赫正要開走,他迅速衝上去。
「帶帶我,帶帶我。」
有金主爸爸的豪車捎他一程,他還打什麼計程車。
車窗降下,露出了顧大少爺一張俊美的臉。
顧流初從墨鏡後看了季醇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面上神色有些複雜,但到底還是讓他上去了。
上車後,季醇小心翼翼地瞟了顧流初一眼。
顧大少爺則不知為何刻意把頭扭向了另一側,看向窗外。
見顧流初根本沒注意到他手中的袋子,季醇的緊張稍稍鬆弛了點兒。
但由於心虛,他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地主動提起:「乾洗店離我學校挺近的,我幫你送去乾洗。」
顧流初不置可否地點了一下頭,看也沒看他。
也是,誰會因為他一個送衣服去乾洗的舉動,聯想到昨夜他把冰淇淋弄到顧流初的睡衣上,並把膠水弄到顧流初胸口上,早上一大清早起來又在顧流初的胸膛上摳膠水。
任憑顧流初的腦迴路再九曲十八彎也絕對不會聯想到那裡吧。
季醇心頭壓了一宿的大石終於落地。
他心情極好地翹起嘴角,有些得意洋洋起來。
誰說他不是天才?哈,這不就逃過去了?!
絕地逃生都沒他會逃!
周凌忍不住從後視鏡中瞥了季醇一眼。
至於這麼喜歡嗎?幫顧少跑個腿都這麼高興?
周凌剛要收回視線,又從後視鏡中對上了顧流初墨鏡後凌厲的視線。
他:「……」
一時之間,車內三個人瀰漫了三種不同的心情。
車內安靜了一路,快要抵達季醇學校的時候,周凌的車載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對顧流初說:「是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