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就是今天?
他起身從窗戶那兒往下看了會兒,下面燈火璀璨,觥籌交錯,周凌似乎剛應酬完一波,站在角落裡喝酒。
見周凌這會兒沒事,季醇給他發簡訊:「周哥,顧少平時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手機振動一下,一打開發現是季醇的簡訊,周凌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真要主動出擊啊?
周凌有一種見證顧流初被小變態窮追不捨的荒誕感。
告訴季醇吧,得罪顧流初;不告訴季醇吧,得罪季醇他總覺得他也沒什麼好下場。
畢竟近日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也不是哪個正常人能做得到的,光是故意把年少時的舊物帶到公寓去,刻意讓顧流初看見,之後還一直裝作若無其事,這心性和演技就非同常人。
他覺得這小變態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
周凌糾結了一會兒:「這山莊是顧家的,以前顧少小時候來度過假,他不喜歡太甜的東西,不過山腳下有一家糕點他還挺喜歡的。」
還是選擇得罪顧流初吧。
畢竟得罪顧流初,頂多被辭職。
可得罪季醇,季醇可是會四年磨一劍。
季醇沒想到周凌這麼好說話,早知道平時有事全都找他了。
就是他收到自己的簡訊,那麼驚嚇幹什麼?
自己這麼純良無害。
季醇收起手機,從窗戶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已經全黑了,夜色沉沉的,總覺得待會兒可能會下雨。
要不然不去了吧。
就算今天是金主爸爸生日,就算並沒有人給金主爸爸慶生,就算金主爸爸有點可憐,可這差事也沒必要落在他身上啊!
他又不真的是金主爸爸的好兒子!
有時候工作適當划水也不會被發現的。
季醇推開窗,一陣冷風吹來。
好冷,實在不想去啊。
他迅速關上了窗,果斷地拿了條毛毯在沙發上坐下來。
算了不去了,隨便在宴會上拿點小蛋糕應付一下吧。
但沒一會兒,他便坐得有點如坐針氈的。
可他是個1。
他看的那些BL小說里全都是攻寵受,幾乎沒有他這麼懶這麼軟飯的攻!
季醇嘆了口氣,還是披著毛毯,拎著傘下樓了。
就當是他弄髒金主爸爸的睡衣,把膠水弄到金主爸爸的胸膛上的補償吧。
周凌剛發完簡訊,便接到了顧流初的電話,他知道今天的重場戲來了,火速帶著幾個保鏢,前往了峰頂。
山頂上夜風嗚咽,夜色中有幾分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