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初的好意和用心,他全都記在心裡。
「夠了!」顧流初忍無可忍:「除了感激,你就沒別的想說的嗎?」
「你對我很重要。」季醇真誠地說:「以後你有什麼事也隨時傳喚我,我不怕麻煩的!」
畢竟,他之前都想過為了顧流初,一輩子當攻了,無法變成同性戀,無法喜歡上男人,但他可以去學別的攻都有什麼行為。
可眼下會錯意,顧流初並不是很需要他,那就算了。
說完,季醇為了緩解這莫名窒息的氣氛,賣了個小俏皮:「當然,賣命挖腎的事情就算了,我想保持身體完整。」
顧流初看著他。
他看著顧流初,眨了眨眼。
顧流初沒有笑。
季醇:「……」
尷了個尬。
以上都不是顧流初想聽的話。
季醇並不喜歡他。
少年眼神乾淨,看他如看朋友,看師長,看兄弟,就是沒有絲毫曖昧,如看情人。
顧流初強忍著心臟那裡的不舒服,淺淺吸了口氣,垂下漆黑眼睫,說:「走吧。」
顧流初開車,季醇把行李箱放在後備車廂,打開副駕駛座門爬上去。
顧流初斜晲他一眼。
季醇一時之間搞不准這眼神什麼意思,難道是離了婚就不能坐副駕駛座啦?
他忙不迭爬下去,滾到后座上。
顧流初:「……」
顧流初怒道:「回來!你讓我給你當司機?」
哦哦,也是,坐在後面顯得像顧大少爺給他開車一樣。季醇趕緊爬了回來。
顧流初:「安全帶。」
季醇把安全帶繫上了。
車子緩緩啟動,季醇道:「我科目二過了,等考完了駕照,我給你當司機。」
顧流初神色頓了頓,看著前方的雪,淡淡道:「沒有那一天了。」
季醇愣了愣,垂下頭去。
也是,離婚之後,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再沒交集了吧。
車子無論開得再慢,每個紅燈都停滿,甚至是龜速往前挪,最終還是到達了新的住址。
車子在單元樓下停下來。
季醇趴在車窗上,打量了一下四周,是個非常高檔的小區,出入都有保安,綠化非常整潔,顧流初給他置辦的樓棟似乎是整個小區最大面積的單元樓,目測朝南有三間房,應該在一百八十平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