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初心尖發癢發顫,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瞪著他。
季醇動作一滯,呆愣地問:「怎麼了?太燙了嗎?」
這就是直男。
顧流初忍了忍,眼不見心不煩地繼續閉上眼:「快點。」
季醇忙不迭道:「好的,馬上就好。」
揉了半個小時,顧流初的眼睛肉眼可見地消腫了。
季醇舒了口氣,拿著雞蛋去廚房裡洗手。
等一出來,卻發現顧流初斜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走過去,在沙發麵前蹲下,兩隻手放在顧流初腿邊,下巴擱在手背上,抬眼看著顧流初的臉。
這也能睡著?
自己剛才又沒抱他。
他換的新的治療方式藥效也太好了吧。
能不好嗎?自己走後,金主爸爸顯然是很放鬆,居然還看一整宿的電影。
季醇心中莫名有點兒酸不溜秋的。
顧流初緊緊閉著眼睛,只是在裝睡。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在這裡多待一會兒。
兩人都沒說話,空氣中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當空氣變得安靜時,思念便止不住蔓延。
顧流初知道季醇喜歡女孩,並不想做一個掰彎直男的同性戀。
可感覺到少年就在腿邊,他心中的渴望逐漸壓抑不住。
想要觸碰,想要把人緊緊抱在懷裡,方才那一點指尖的觸碰,就像點滴之水完全解決不了乾涸。
在理智將他拽回來之前,他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抬起,落在了季醇的腦袋上。
季醇:?
顧流初裝作在做夢,蹙著眉,掌心逐漸往下,落在季醇的臉上,讓他臉頰在自己掌心蹭了蹭,接著又摸向了他耳垂。
季醇渾身緊繃,可看著顧流初睡得非常沉浸,又不敢貿然掙扎開。
於是顧流初的手落到了他耳垂上,捏了捏。
少年圓潤可愛的耳朵很快變紅了。
當掌心完全觸碰到季醇時,顧流初思念得快要死掉了的感覺才稍稍緩解。
顧流初寬大的掌心籠罩著季醇的側臉,流連地掐了掐。
季醇雞皮疙瘩從脖子上竄上來,嚇得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顧流初睜開眼,裝作剛醒來的樣子,揉了揉額頭:「我怎麼睡過去了?」
說完他看了季醇一眼:「你坐在地上幹什麼?」
季醇面紅耳赤,完全不好意思說他方才對自己的臉和耳朵又捏又摸,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腿軟。」
「抱歉,做了個夢。」顧流初淡淡道:「今天謝謝你。」
季醇擺手:「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