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冷不丁意識到和自己先前說路都走不了了相衝突。
顧流初瞥了季醇一眼,步子突然變得一瘸一拐起來。
「……」儘管感覺哪裡有點奇怪,可季醇完全抓不住頭緒,他可憐兮兮地跟在顧流初屁股後頭,道:「那我幫你?」
這話一問出口,顧流初就沉默了。
季醇猛然反應過來,也有點兒面紅耳赤。
他這話和「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你褲子底下的大腿」有什麼區別?!
簡直耍流氓。
季醇忙不迭道:「那,那你自己來,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說完就抱著書包跑出去了。
季醇站在走廊上,想了想,給周凌打電話,把事情原委告訴他,把醫生叮囑的話也告訴他。
現在他已經搬了出去,顧流初身邊能照看一二的只有周凌。
當然了,作為成年男人,顧流初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想到他還有心臟病,萬一因為大腿燙傷在浴室滑倒,引發一連鎖的反應,那不就糟糕了嗎?
周凌聽完他的話,倒吸了口冷氣,問:「你知道上一次有人把粥不小心弄到了顧少的身上,並且隔著衣服沒有燙傷,他的反應是什麼嗎?」
季醇搖搖頭。
周凌:「他把那碗粥反手就按在了顧逸止的頭上。」
季醇:「……」
頭皮一緊。
「當然,那是十五六歲時的事了,後面他也被顧先生關了禁閉。但我的意思是……」周凌斟酌著道:「季醇,你難道真的一點兒都沒覺得他對你很特別嗎?」
季醇掛了電話,站在料峭的空氣里,愣了會兒。
護士過來告訴他今晚最好是在醫院住一宿,因為有些病人被燙傷後會出現體溫上升的反應,如果家屬擔心的話今晚可以待在醫院,以防萬一。
季醇自然不太放心,周凌還在過來的路上,從公司那邊過來,繞去一趟翡翠灣不順路。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導航,自己現在倒是離顧流初的住處倒是挺近的。
反正顧流初還在上藥,一來一去頂多二十分鐘,季醇迅速飛奔回去給顧流初取睡衣和貼身物品。
等抵達了十八樓門口,他才忽然想起來,密碼肯定換了,指紋肯定刪了吧,自己進不去啊。
季醇一隻手掏出手機要給周凌打電話,一隻手下意識放在了門把手上。
結果大拇指按上去。
「指紋認證成功。」
門開了。
季醇:「……」誒?
季醇收起手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