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邊。」季醇道。
顧流初順著他的目光回首看去,見兩人較遠的腳印已經被大雪覆蓋,較近的腳印卻極為清晰,兩行腳印並行,在雪中走出了幾分生死相依的味道。
顧流初心中忽然感慨萬千,當時他父母去世,他回國承擔起一切,是一個人,無論夜裡多難眠,心臟病發作起來多難以忍受,他都是一個人,而現在,身旁卻多了一個人,腳印緊緊地挨在他身邊。
兩人手握著手,仿佛以後無論路有多難走,都不會再孤獨。
可能是親人剛去世,所以一向大大咧咧的季醇竟然也生出一些多愁善感的心思。
顧流初不由得挑眉。
他正打算說點什麼,季醇指著雪地里一團烏漆抹黑的東西,在他耳邊煞風景地道:「那隻鳥在你的腳印里拉屎了。」
顧流初:「……」
季醇又疑惑地說:「我們兩個腳印這麼近,它為什麼不在我的腳印里拉?是因為你的鞋碼比我大嗎,所以它能如廁更愉快?」
「…………」顧流初抹了把臉,收住涌到嘴邊的安慰:「能不能別研究鳥屎了,走了,回家。」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