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憤怒瞪大眼睛,抬手指著他,又指向陸延,好半晌才說出話來:「刺客既與你無關,又與他無關,到底是誰派來的?!」
帝君語罷就感覺自己的腦子被這兩個蠢貨帶溝里去了,刺客既與他們無關,多半是敵國派來的,現在當務之急應該全力搜捕才對,怎麼和他們較上了勁。
陸延委屈道:「兒臣不知,父皇若出了事,兒臣是最不成器的一個,又當不上太子,有什麼好處呢。」
南潯王也忙著表忠心:「您總罵兒臣魯莽,堪為守城之將,難當一國之主,朝臣也是如此認為的,您若出了事,兒臣也撈不著好處啊,他們並不會推舉兒臣當太子,只會推舉老二……嗯?老二?!」
南潯王臉色一變,腦瓜子終於「機靈」了一次,語氣緊張道:「父皇,刺客一定是老二派出來的!他想當太子!」
帝君:「……」
陸延:「……」
陸延雖然覺得這個猜測實在是有些離譜,但他和姑胥王乃是死敵,這個時候好像沒道理不落井下石?
不管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陸延思考一瞬,短暫和南潯王統一了戰線,在旁邊遲疑開口道:「大哥的猜測雖然有些武斷,但是……」
帝君聽不出情緒的問道:「但是什麼?」
陸延悄悄看了眼帝君的臉色,嚯,真難看,立刻低頭收回視線,不著痕跡煽風點火:
「但是也不無道理。」
姑胥王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下午的時候他莫名其妙接到帝君急召入宮,頓覺一頭霧水,偏還打聽不出緣由。
他騎馬匆匆入宮,趕到萬年殿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副怪異的場景,帝君臉色難看地坐在龍椅上,南潯王和風陵王一左一右坐在下首,低著頭一言不發,讓人說不出的……
不安。
姑胥王若有所思收回視線,掀起衣袍從容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聲音清朗,舉止有度,翩翩君子,滿腹詩篇。
帝君的臉色終於好了點,因為陸笙的存在好歹證明了他的兒子不全是蠢貨:「起來吧。」
「謝父皇。」
姑胥王從容落座,看了眼另外兩個兄弟,這才遲疑開口:「原來大哥和三弟也在,不知父皇急召兒臣入宮,可有要事?」
南潯王陰陽怪氣開口:「老二,你裝什麼裝?父皇遇刺這麼大的事你會不知道?滿朝堂有一半都是你的耳目,他們就沒把消息傳給你?」
蠢貨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會構成威脅,但也有壞處,說話太直來直去,讓彎彎繞繞的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