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他閉眼後沒多久,那顆石頭在黑暗中悄然閃了閃光芒,又重新恢復了正常。
翌日清早,陸延迷迷糊糊從房間裡走出來準備刷牙洗臉,視線不經意一瞥,忽然發現餐桌旁坐著一抹熟悉的身影,腳步下意識頓住——
只見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毫無形象地癱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眉眼和邢淵有八九分相似,只是更邪氣一些。
「?!!!」
陸延見狀瞳孔收縮,箭步上前攥住了對方的肩膀,激動得手都在抖:「邢淵,你什麼時候變回來的?!」
他高興得難以自抑,罕見失了態,然而男子似笑非笑的一句話卻像一盆涼水兜頭澆下,讓人心都寒了半截:
「這麼久沒見,你已經分不出我和他了呀?」
他是邢博,不是邢淵。
陸延聞言臉色一僵,震驚鬆開他後退半步,正在廚房炒菜的陸小釗舉著鍋鏟探頭,語氣難掩欣喜:「哥,他不是邢淵,是老二,我今天早上一起床就發現他復活了,給我嚇一大跳呢!」
邢博氣急敗壞道:「閉嘴!我都說了我不叫老二,再叫一句信不信我把你頭擰下來!」
陸小釗委委屈屈哦了一聲,又扭頭繼續做飯去了。
陸延驚疑不定問道:「你已經復活了,那邢淵呢?」
邢博百無聊賴掏了掏耳朵:「不知道。」
他說的是實話,他連自己怎麼復活的都沒弄明白,怎麼可能知道邢淵的狀況。
陸延瞪了邢博一眼,轉身走進廚房,他反手關上門,壓低聲音激動詢問陸小釗:「邢博到底是怎麼復活的?你對他做了什麼?!」
陸小釗疑惑道:「我沒做什麼啊,就是把他埋進花盆裡,每天澆澆水松鬆土施施肥,今早天不亮我就看他變成人躺地上了。」
陸延失聲問道:「你把石頭埋花盆裡了?!」
陸小釗理所當然點頭:「他們也要營養的嘛,偶爾還得搬出去曬曬太陽,不然怎麼早點復活?」
陸延眼前一黑,覺得這個方法真是扯淡到了極點,但事實擺在眼前,好像又由不得他不相信,難道邢淵這麼久都沒復活,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給他澆水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