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還使喚不動你了?」
「你就這樣追老婆啊。」喬攸一副教育的口吻,「我送上去他再以為是我送的,你本就在他心裡不討喜,這下更沒什麼競爭力了。」
「誰、誰說他是我老婆。」陸景澤紅了臉,急於解釋的語氣更顯得他很不自然。
但還是乖乖接過蛋糕,甚至內心覺得喬攸所言甚是。
差一點就讓這小保姆搶了功。
陸景澤提著蛋糕上了樓,喬攸一臉八卦相跟著悄悄上樓。
走到阮清房門口,陸景澤扶正領帶,在心裡組織語言。
怎麼說才能顯得自己並不是刻意為他慶祝生日,而又讓阮清感受到自己的真誠。
這時,屋裡傳來輕聲細語。
「嗯,溫謹哥,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我現在沒什麼大礙你放心,等以後有時間,我們再一起點蠟燭,吃蛋糕。嗯,我很期待那一天。」
阮清此時的語氣是陸景澤從未聽過的溫柔似水。
喬攸也沒聽過。
陸景澤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淡去,高傲的雙肩也坍塌了。
喬攸三步兩並做下樓把他的吃瓜搭子海玲拽上來,從她口袋摸出瓜子,倆人坐在樓梯拐角,湊一起咔嚓咔嚓。
「你猜,陸少接下來是不由分說直接把阮清按在床上醬醬釀釀,還是先厲聲質問傅溫謹到底是誰。」
「我猜是前者,傅溫謹是誰這個問題已經問過很多次了,我都聽膩了。」
「不不不,我猜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因為陸少的習慣並不是直接發火,都要提前做個情緒蓄力。」
「打賭,一百塊。」
倆人的聲音剛落下,就見陸景澤一把將蛋糕盒子扔地上,疾步進了房間。
倆人看不見了,趕緊往樓梯一邊挪動,伸長脖子。
陸景澤進屋後,阮清似乎沒聽到,還在和傅溫謹說著甜蜜情話,手機忽然被人奪走,一回頭,就對上陸景澤猩紅的雙眼。
他狠狠砸了阮清的手機,抓過他的手腕將他按在牆上,聲音隱忍又充斥著暴風雨前夕的異樣:
「你告訴我,傅溫謹到底是誰。」
喬攸對海玲伸出手:「贏了,一百塊。」
海玲「切」了一聲,不情不願摸出一百塊給喬攸。
接下來的畫面就少兒不宜了,兩人也自覺不該吃的瓜不吃,正好到了飯點,下樓覓食。
半小時後,正在吃飯的傭人們就看見只著襯衫的阮清光著兩條大白腿從樓上跑下來,邊哭邊往門外沖。
後面緊跟衣衫不整的陸景澤,就這樣穿過餐廳,眾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出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狗血戲碼。
某保姆痛苦扶額:「我第一次覺得,我還是瞎了比較好。」
喬攸速度夾了幾樣菜蓋在米飯上,端著碗跟著往外跑,坐在門口,邊扒拉米飯邊看著兩位癲公在淅瀝小雨下同台演出。
阮清凍得渾身發抖,雙膝一彎,磕在泥土裡,也碾碎了尊嚴。
他跪地哀求陸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