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腦子。
但他也知道此時陸景澤心裡不好受,在喉嚨里滾了幾圈的髒話生生咽了回去。
本以為像醫生說得情況不是很嚴重,估計很快就能醒。
可第三天、第四天、一個周過去了,阮清始終沒睜眼。
醫生也只能解釋:「傷者本身身體素質較差,再等等吧。」
這幾天,陸家的小保姆們忙完了手頭工作也會排班過來看望阮清,還得顧著陸景澤,李叔也三五不時上門,帶點好吃的,生怕阮清沒醒,陸景澤倒是先把身體搞垮。
一個周過去了,吳媽到底是沒能聯繫上阮清那個不負責任的賭鬼老爸。
櫻櫻結束了期末考試,以三科滿分的成績取得第一名,本想拿給哥哥看,可總也等不到哥哥,便抱著成績單坐在小床上等了一天又一天。
第八天。
醫生照例過來查房。
檢查過阮清的情況,蹙著眉搖了搖頭。
再帶人做一遍CT,醫生說:
「腦部出現了較嚴重的淤血,導致血液循環受到影響,引起腦細胞損傷,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還是得看病人自身對藥物的吸收情況。」
在醫學裡沒有絕對的概念,百分數也只是概率性問題,說到底也只有0或100。
陸景澤捏著拳頭,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明明是自作孽,可按照原文,他必須要說出那句霸總經典台詞:
「要是清清醒不來,你們全都給我陪葬!」
他指著現場的醫生道。
醫生們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皺起眉頭。
「還有你們!」他又指著前來探望的海玲喬攸一干人等。
當他想指陸珩,伸出去的手指經過深思熟慮後又縮了回來。
喬攸無語。這麼大的人了還是一點擔當也沒有。還是說,這就是狗血小說里路人甲的宿命。
「轉院,把清清轉到最好的醫院,實在不行,送去國外治。」陸景澤拳頭捏得緊緊的,手背浮現出道道青筋。
醫生耐心解釋:「傷者身體有多處骨折和外傷,現在不能貿然移動,會引起大出血。」
「所以呢,你們是打定主意要給清清陪葬?」此時的陸景澤,已經油鹽不進。
讓他給昏迷且有多處外傷的阮清轉院,喬攸相信他能做得出來。
對阮清來說,這種行為就是在要他的命。
喬攸深吸一口氣。
忽然,他捂著心口,臉色變得蒼白,扶著牆徐徐往下倒。
「陸少你——」他不可置信跪倒在地。
陸珩闊步走過來,扶著喬攸,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摸了一把他額頭的細汗,筆直的兩撤眉深深斂起: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盡職盡責的醫生也趕忙上前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