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眼睜睜地看著少郎君護著南地來的新婦從身旁走過,果然長公主說得不錯。
這新婦很有些勾人的手段。
「我只是說說,何曾真的要罰她?我是婆母,她做兒媳的侍奉我,難道不符合本分?你太擔心了阿淵,你該去忙你的公事,而不是將心思過多地放在後宅上,後宅是我們女娘才管的,你……」
寶嫣被打發到長公主房裡的外室等待,隔著距離,還是能聽見賢寧說教晏子淵,同時敲打她的話。
有晏子淵在,即使將賢寧喚醒,寶嫣也沒受罰。
只是醒來過後,賢寧對著她的臉色便很好,只有在看到晏子淵時才露出微笑,之後大概是覺著寶嫣礙眼,於是將她趕到這來,與唯一的嫡子說說私房話。
「都是我的錯。是我纏著她……」
說這話時,晏子淵藏在袖子裡的五指併攏,暗暗攥成了拳頭,像賢寧一樣,他自然也從寶嫣臉上的春色,窺探到了她讓人怎樣滋潤過。
這都是陸道蓮給她的。
但在賢寧跟前,他還是要偽裝的那方面沒有問題,與寶嫣同床共枕的人是他,認真掩飾道:「是我不對,不該這般縱容放肆,還請阿母不要怪罪新婦……」
寶嫣在外聽得清清楚楚。
她懷疑晏子淵說的「放肆」,也是在暗中敲打她,不要貪戀和人在一起的滋味兒,不要讓人欺的太過分。
她指尖悄悄拉開衣襟,低頭朝胸脯的位置看了一眼,上面已經變深了的印子,宛若胎記一般。
又深又紅。
寶嫣猝然合攏,面色發燙地望向身後,晏子淵和賢寧談話完畢,一同出來。
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怎麼了,臉為何這麼紅。」
面對疑問,寶嫣不好說自己是想到了某些不乾淨的畫面,尤其被嚴肅對她不滿的婆母盯著。
寶嫣便越發有那種觸禁的緊張感,她垂下眼帘,抬手半擋住臉,顯得謙卑而柔弱地答道:「吃了兩口熱茶,熱著了。」
賢寧扭頭對準晏子淵:「看到了麼,你這新婦,還是太柔弱了,不強壯些怎麼懷子嗣,這般體弱,即使懷上也不好生下來。」
「我這有適合女娘強健體魄的法子,以後你就過來這,鍛鍊身子。這可不是要罰你,是為你好。」
她好話說盡,在晏子淵跟前並未顯得對寶嫣多不耐煩,更像是為她考慮著想的樣子。
可寶嫣根本不覺得賢寧會真的有那麼好心。
強健體魄她自然是願意的,但誰知道婆母會不會在其中加點什麼東西,例如以強健體魄的名義,各種磋磨她。
然而即使寶嫣不願意,但她一時想不出能夠拒絕的理由。
沒想到晏子淵會看向一頭霧水,微微略帶抗拒的她,和賢寧道:「阿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新婦她,若要調養身子,還是不能太激進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