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棲枝腰上有痒痒肉,沒碰兩下,她果然笑著起來,轉身抱住他後頸。
「那條蛇有毒,真被咬了,你能有這麼太平?」裴璟將她托住。
虞棲枝與裴璟兩人面頰挨得近,從虞棲枝的視線望下去,恰好能瞧見裴璟深邃冷峻的眉眼線條。
裴璟眉下傷口好得很快,許是體質好,也看不出什麼傷疤。
他掀起眼皮抬眼看她,柔柔的燈火將裴璟眼底的一點冷硬映得朦朧。
虞棲枝看得舒心,唇邊抿起笑,漾起淺淺梨渦,又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只片刻之後,廂房裡間床帷帳垂下,然後,微微晃動起來。
虞棲枝就是這樣,黏人的,一心與他親近的。裴璟想。
也很省事。畢竟,無需花費心思,她會一直在那裡。
……
裴幼凝屋裡的事就這麼被揭過。裴璟換了妹妹院裡的一批下人。
震驚整個侯府的是,老侯爺在得知三小姐屋裡有蛇事情的原委後,居然下令禁足了側夫人何氏。
老侯爺平日裡對何氏是如何的寵愛,自不必提。可見,這次老侯爺是動了真怒了。竟拍板定了何氏半個月的禁令,也不許生人與她私下往來。
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對府中人來說,倒也不那麼意料之外。
雖說三小姐裴幼凝成日裡性子悶悶的,書也念不好,腦袋不太聰明的樣子,奈何人投了個好胎呢?到底是老侯爺的嫡親骨血,世子的親妹妹,可不得寶貝得緊嗎。
眾人在感嘆裴幼凝會投胎的同時,也不敢再對她有什麼怠慢。
虞棲枝這邊,雖說何氏被禁足了,但嚴嬤嬤是以老夫人那邊的名義被派過來教她規矩的。
因此,嚴嬤嬤照舊會在每周清晨來她這裡,只不過這幾日臉色特別臭就是了。
這日清早,虞棲枝早早醒了,她昨夜又是獨自睡的——
新春元月,按照舊例,裴璟在宮中值夜,整個月都不常回府。
裴璟不在,不出意料的,她昨夜又夢魘了。
不過,她這次夢到的不是封青凌,而是她的生母,韓姨娘。
回想起夢中的場景,虞棲枝心有餘悸,只能用夢都是反的來安慰自己。
屋外忽然響起一陣驚慌的腳步聲,芳兒撩起帘子,急匆匆進了來,語帶哭腔:
「小姐,虞府來信了。」
見芳兒眼睛哭得腫起,虞棲枝心裡也是一慌。
芳兒手中有兩封信件,一看就是已經被打開過,最新的那封,信尾落款的日期還是半月之前的。
虞棲枝接過,視線掃過信上潦草字跡,越看,手越抖。
看完最後一封,虞棲枝提起裙擺,匆匆往屋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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