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更加印證了魏嬤嬤這些日子來對虞棲枝的揣測。
這個小浪蹄子果然和東家有首尾。
只是,出乎魏嬤嬤意料的是,虞棲枝這日居然睡到卯時還沒起身。
魏嬤嬤原本是對虞棲枝不太客氣的,但想著討好主家,魏嬤嬤又按捺片刻。又過半個時辰,魏嬤嬤實在忍不住了,推門進了虞棲枝的屋子。
屋裡滿室暖香,果然是一股男歡女愛過後的味道。
魏嬤嬤抽抽鼻子,暗道這虞娘子果真是外表清純,內里浪蕩,真是會勾引男人。
「哎!虞娘子!這都什麼時辰了,趕緊起吧。」
「咱們這些奴婢可不比人主子金貴啊。」
魏嬤嬤說著,一把拉開了床幔,卻沒有得到意想之中的軟聲應答。
榻上的人眼睛閉著,呼吸很淺,眉頭微微蹙起,粉面含春的樣子。
魏嬤嬤心裡犯嘀咕。她伸手一探虞棲枝額頭,觸手竟是滾燙的熱意。
第30章
魏嬤嬤同宅邸管事說了此事。
魏嬤嬤正猶豫著要不要給虞棲枝請大夫,在她們老家,尋常發熱這些小病小痛的,在被子裡捂一捂,發了汗就好了。
哪兒就那麼金貴了。
出乎魏嬤嬤意料的是,管事卻是極其重視這件事。
管事面露憂色地,一面遣人趕緊去請大夫,又連忙去知會裴璟。
此處宅邸實在偏僻,距最近的醫館也隔了好幾條街,醫館大夫又恰巧給人上門看診去了。
負責跑腿的小廝再沒耐心跑遠去別的醫館,又不想挨管事的罵,他便自作聰明,只隨意尋了個在街角支攤子的江湖郎中。
那江湖郎中謹記小廝的囑託,一路裝模作樣,被人請進虞棲枝的屋子裡。
等在虞棲枝屋裡的魏嬤嬤不疑有他,將虞棲枝的手腕遞給那郎中診脈。
魏嬤嬤生來是個急性子,也不知在急些什麼,口中「嘖」了聲,心里只覺在虞棲枝房多待片刻都是浪費時間。
見大夫來給人看病了,魏嬤嬤一刻也坐不住,立馬掀帘子出了屋。
江湖郎中裝模作樣地給人探了脈,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他不通脈象,光是憑縈在鼻端的那一陣陣暖香混雜著的香氣,郎中也立刻便猜到,昨夜在這間屋裡定然經歷了一場頗為激烈的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