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郎中應了小廝的要求,除了有錢拿,還存了些好奇打探的念頭。
這座宅邸,在這地段,在他們眼里,也算是個豪宅了,這空置許久的宅子突然搬進了人,但只偶有見到僕從出入,便再沒見過宅子的主人家。他們周圍人也都挺好奇裡面住的究竟是何許人物。
誰能想到,這樣一座宅院裡,竟然藏了一個女人呢?
江湖郎中又將視線投向被床幔重重掩蓋的床榻。
床幔厚重,隱隱映出裡頭的些許輪廓,榻上女人的面容再瞧不分明了。
但,僅從被床幔映出的榻上之人的秀挺鼻樑弧度,垂下的長睫陰影,與伸出帷幔的那截細白手腕看,郎中心里也清楚明白得很,這樣被養得精細漂亮的女人,是他們這些人到死也難得一見的。
一想到這樣一個美人昨夜被男人糟蹋過了,江湖郎中不由咽了口唾沫。他是真想將帘子掀開,瞧瞧被金屋嬌藏的女人究竟是長什麼天仙樣,若是能瞧見一眼,他也好回去跟那群狐朋狗友炫耀一番,興許還能蹭幾頓酒錢。
「哎!大夫,我家娘子到底什麼毛病啊,大清早就起了熱。」
魏嬤嬤卻忽在此時進了屋,急急燥燥問。
郎中登時嚇得把手往回縮。
這座宅邸的真正主人,能金屋藏嬌的,定然是個有身份的人,江湖郎中惟恐被魏嬤嬤看出端倪,他心虛敷衍道:「娘子她……身子虛,身子虛。」
魏嬤嬤聽了又嘖一聲,心道虞棲枝果然是個嬌滴滴的矯情人。
「那便開藥吧。」魏嬤嬤不耐煩催促。
這位江湖郎中招搖撞騙慣了,於醫術只是粗粗知曉個皮毛罷了,藥房裡的抓藥小童懂得比他更多些。
但在魏嬤嬤的連聲催促下,江湖郎中也只得憑著他那點皮毛,硬著頭皮擬了份勉強能看得過去的藥方出來。
虞棲枝在迷迷糊糊間,聽著魏嬤嬤尖利的嗓音,但她發熱實在太昏沉,又繼續昏睡了。
後來魏嬤嬤給虞棲枝端來根據藥方熬好的藥,虞棲枝還隱約記得那江湖郎中在給她把脈的時候,手在她手背上摸來摸去的,虞棲枝覺得那人不像個正經大夫,她不想喝那江湖郎中開的藥,魏嬤嬤又將她一陣數落。
這座宅邸不像侯府隨時有熱水備著,她昨夜與裴璟做完那事,還沒有洗沐,虞棲枝直覺她會發熱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
虞棲枝只拜託魏嬤嬤燒了熱水,她撐著疲憊的身子沐浴過,果然輕鬆許多,沒再那麼難受了。
……
管事惟恐得了世子的怪罪,今日他早早便去求見裴璟,卻只在衙門外見到了裴璟的隨從,沒見到世子本人。
隨從只說會知會世子,管事面上答好,心里卻又有點估摸不清,世子到底有沒有那麼重視虞娘子。若是他會錯了意,平白打擾了世子辦公,惹得世子厭煩,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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