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試探索額圖的態度,不一定要通過阿爾吉善。」
聽阿林說過阿爾吉善近乎糜爛的私生活,一想到太子最近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郝如月心都跟著揪了起來:「這事我來想辦法,你不必管了。今後不許再跟這樣的人來往!」
說到最後,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此時小六和小七從外面走進來,本來小六走在前頭,小七聽見郝如月說話,「嗖」一下就躥到了小六前面,嘴快問:「額娘,太子哥哥也不聽話了嗎?」
小六走路四平八穩,說話也是慢條斯理的:「太子哥哥說話做事一向最是穩妥,額娘常把這話掛在嘴邊,今日是怎麼了?」
小姐妹倆你一句我一句,半句不提給太子求情,意思卻已經全部到位了。
兩個小人精,郝如月剛想說什麼,被太子搶了先:「確實是我毛躁了,讓額娘跟著擔心了。」
他想試探索額圖,卻選錯了方法。如果阿爾吉善真如阿林所說的那樣不堪,自己與他混在一起,只會帶累自己的名聲。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初衷,可別人不知道啊,也許就會以為他跟人搞斷袖。
若他是普通人還好,可他不是。他是太子,一國的儲君,名聲對儲君來說可太重要了。
從他呱呱墜地,便養在額娘身邊,由額娘帶大,額娘為他付出良多。現在他長大了,可以反過來為額娘遮風擋雨了。但凡能自己解決的事,他都習慣自己處理,不想再讓這些事來煩擾額娘。
特別是兩個小妹妹出生之後,額娘更忙了,他又怎麼忍心再給額娘增加負擔。
自己帶大的娃,自己還能不了解。從她懷孕開始,保護角色在她與太子之間就互換了。太子主動承擔起了保護她的責任,而她也樂得被太子保護。
互換之後,郝如月感覺肩上的擔子確實輕了許多,但她與太子之間的交流也隨之減少了許多。
雖然太子經常過來,可他們談論的內容幾乎全是日常瑣事。輕鬆歸輕鬆,對太子的成長其實沒有任何幫助。
事到如今,出了這樣大的事,太子居然瞞著她以身犯險,甚至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名聲。
太子進入青春期,很多事她都要考慮起來了。哪怕太子不想讓她操心,她也不得不為他多考慮一些:「你把那邊斷了吧,剩下的交給我。你是太子,大清的儲君,去做你應該做的事。」
轉過天,郝如月傳了索額圖的繼室進宮說話。沒心情與她寒暄,直接把格爾分和阿爾吉善做過的事與那繼室說了,然後仔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那繼室聽完如遭雷擊,當場跪下請罪,說她家老爺中風之後癱瘓在床,話都說不利索,根本管不了格爾分和阿爾吉善。
「既然你們都管不了,那就由我來管吧。」郝如月道,總不能由著這樣的貨色繼續留在皇宮。
那繼室求之不得,生怕沾上一點:「但憑皇后娘娘處置。」
格爾分和阿爾吉善都在四執庫當差,歸內務府管,郝如月沒驚動皇上,先把噶祿叫來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