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許沒作聲,揚手招了輛車,帶著酒氣,紫漲著臉一言不發地走了。
江喜踩著小白鞋,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尾燈,突然有些後悔——她是不是魯莽了?
站在路邊痴愣愣地吸了好幾口 pm2.5,江喜才想起來,趕緊撥通了林雙的手機。
」姐——「
忙亂中,江喜把「林雙」兩個字都省了。
林雙正坐在衛生間裡,兩腿間夾著盆和搓衣板,埋頭漿洗衣服。
聽見是江喜的聲音,她不自覺地用脖子夾緊了手機:「這麼晚了,有事兒?」
「姐,不好了。今天也不知怎的,顧總心情不太好,約我見面。我也不知怎的,一衝動就告訴了他我倆的關係。他,他現在……氣呼呼地走了!也不知道有事沒事?」
江喜地聲音很急切,她突然想起顧許離去時,驚鴻一瞥到的他那絕望又仇恨的眼神,有些後怕。
「不用管他。」
乾脆利落地說完這句,林雙便收了線,手機擱在一邊,繼續埋頭搓衣服。
江喜直愣愣地對著手機。
不-用-管-他?
顧許那走的那樣子,都快為林雙發瘋了,連見慣了痴男怨女的江喜心頭都為之一震。
林雙竟然漠不關心地就一句「不用管他」?
這倆人,還真是,一個情痴,一個心大啊!
無奈之下,江喜只得帶著懊惱又無奈的心情,也叫車回了家。
能怎麼辦呢?
皇帝不急太監急。
這顧許擺明了就是對林雙舊情難忘,念念不忘!
可這林雙,除了痴迷和衛明的夫妻紛爭,就是醉心於磐石實驗室那攤事。
她對磐石實驗室的興趣比對磐石老總大多了。
江喜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得明白,卻插不進手,全是干著急。
「林雙,衣服洗完了嗎?」
衛母問。
「就快了,媽。再過一遍水就好。」
衛生間裡,林雙用胳膊上的短袖努力擦了擦汗。
「雙,你別怪媽多嘴。你這內衣褲怎麼能用洗衣機洗呢?多髒啊!這女人啊,到了歲數,就容易得婦科病,你再傳染給衛明和小孩,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