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第一句就是關注伙食。
原本的話題徹底偏移,連楊舒也不知道自己在怎麼聊,話題從最初的霍川聊到了做蓬鬆小蛋糕需要放雞蛋的量。
這個人在很認真地教他新手小白也能輕鬆做的小蛋糕做法,試圖為他的國外飲食和生活樂趣添磚加瓦。
他把見面的地方定在狗咖原本只是因為在網上了解到對方好像很喜歡狗,自己本人並沒有這方面的喜好,結果到最後,桌上的凍干莫名都餵完,他還新買了次。
討食大隊從一隻耶發展到三隻耶,小包間被毛茸茸塞得滿滿當當。
直接埋在耶堆里,陳某白已經完全忘記今天來這是為了說事,一手一個狗頭,摸得眼睛眯起。
他看起來是真喜歡,楊舒問:「你平時有養狗嗎?」
強大的小心臟被狠狠地戳了下,陳某白把臉往毛茸茸里一埋,再抬起頭來時說:「沒。」
他說:「我這工作一年到頭都在外面跑,養不了。」
主要還欠著債,小狗跟著他也是受罪,說不準哪天就沒糧吃了。
楊舒應了聲,聊起了其他。
人很能嘮,並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知識面很廣,什麼話題都能聊,他平時不愛說話,坐在這也能跟著多說兩句。
話題從天上繞到地下,最終回到原點。
把最後一粒凍干給了討食的耶,楊舒順手摸了把狗頭,轉過頭問:「如果你是當初的我,你會怎麼做?」
十分好問題,使陳師傅大腦旋轉,略微思考後說:「他家院子裡不是有個噴泉?」
他笑了下:「把他一腳踹噴泉里去游兩圈。」
人不得不救,事情也已經發生了,逆轉不了,與其為難對方又折磨自己,不如快速處理舒服自己。
他笑得很好看,很難和說出的話聯繫起來。
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簡單粗暴又直接的回答,楊舒迎著人視線,也跟著笑了聲:「挺好。」
和之前溫溫和和的笑不同,他這次笑得真心實意。
低頭拿起手機在聊天框裡打下一串地址,他說:「這是我現在住的地方的地址,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串門嗎,」陳白低頭看了眼地址,遺憾嘆氣,「有些遠,只能有空的時候再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