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來沒想過這個人還有失眠的一天,經紀人眼睛一睜,多瞅了人兩眼,想起來昨天晚上提過的今天再說但還沒說的事,說:「是因為你昨天在想的事嗎?」
邊上的助理也探過頭來,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才能讓這個雷打不動倒頭就睡的人罕見地失眠。
陳白一擺手,說不是,回憶著說:「出於這樣那樣的原因我昨天上網諮詢了一點東西,被專家確診為絕症。」
然後他翻來覆去思考了半晚上,再拿起手機打算給個高達十元的掛號費的時候,專家因為涉嫌詐騙被下號了。
經紀人:「……」
她臉上的興趣瞬間轉為難繃,簡短道:「少上網。」
網上看診,絕症起步。
助理小孟關切問:「所以一白哥是哪裡不舒服?」
陳某白默默深沉低頭,說:「已經沒事了。」
在專家之後,萬能的網友告訴他,接吻的時候渾身無力且喘不上氣單純是因為他體力差以及肺活量不行。
用更委婉的說法是也不是他不行,可能只是剛好在這方面差好鄰居一截。
想到關鍵詞,終於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什麼事,他眼睛一閉一睜,猛吸一口豆漿。
豆漿吸完,他們出發去拍攝地了。
依舊是熟悉的場地,熟悉的居民樓。
今天其他人莫名都到得挺早,在原本說好的開工的點之前已經基本到齊。
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現場,陳一白下車後導演就走了過來,像做賊一樣左瞅兩眼右瞅兩眼,低聲問:「昨天的戲準備得怎麼樣了?」
沒有立即給出準確的答覆,他只說:「先試試。」
沒問出什麼,導演於是說了聲好,又跑去跟製片交流了,兩個人一邊站那說話一邊支來支去,看著莫名緊張。
陳一白在之後見到了依舊喜歡在樹底下看劇本的林萬瑜,這個人瞅著比導演和製片還要緊張,坐著看劇本幾分鐘,庫庫灌了好幾大口水。
他能夠猜到這位倒霉蛋是在為即將可能到來的吻戲做心理建設,於是一拍肩,說:「我儘量做到不用拍改了的版本。」
林萬瑜看了眼他拍了下肩又離開的手,垂眼應了聲,之後問:「你昨天晚上是發生什麼事嗎?」
心頭突突一跳,陳某白謹慎出聲:「嗯?」
林萬瑜說:「我昨天給你發了消息,原本想問晚上有沒有時間對戲。」
完全沒有印象,陳一白現場掏出手機點開聊天軟體,這才看到上面的未讀的小紅點。點進去把消息變已讀,他說了聲抱歉:「昨天晚上有點事,沒看消息。」
原來只是沒來得及看消息。林萬瑜笑了下,擺手說沒事。
還有一段時間,陳一白看了兩眼周圍,懶得挪腳步,於是搬了個板凳在不遠處坐下,最後看兩眼劇本,經紀人和助理在邊上搬個板凳陪著他一起坐下。
今天的好鄰居很罕見地來得晚,在接近拍攝開始的時間到的現場,到後直接開始今天第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