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咳得喘不過來氣,經紀人和助理過來看情況,連帶著導演也過來多看了兩眼。
陳一白沒什麼事,只是煙進了喉嚨又咳岔氣了,拍拍背再多深呼吸兩下就好了。
剛才是演的沒力氣,他這下是真咳得發昏,重新站直身體後習慣性往後一靠,靠在自己好鄰居身上,舒服呼了口氣。
「……」
不太對。
靠完後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他抬頭瞅了好鄰居一眼。
好鄰居低頭看他,深色瞳孔一如既往,問:「靠起來不舒服嗎?」
還是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語氣,陳一白於是繼續安穩靠著了,還帶自己調整角度找最舒服的姿勢那種。
他看著沒事了,導演也不多說,豎起大拇指,誇說:「你這一晚上怎麼學的?怎麼突然就悟了。」
雖然給了一次機會,但是實話實說,按照昨天的情況來看,他以為這劇本應該改定了,也和製片以為許斯年是得罪定了,還一起擱那商量了半天怎麼把話說得最好聽。
受到了誇獎,陳一白掐頭去尾去過程,只簡單道:「有特殊的學習方式。」
現場教學,親身體驗,包教包會。
想起了什麼,他轉頭看向仍然站在門邊的林萬瑜,笑說:「太好了,沒拖你下水。」
這一條很顯然完美到已經到了過的標準,不用再拍改後的劇本。林萬瑜跟著笑了下,笑容不大,垂下的眼皮遮住了眼裡的情緒。
笑得看著有些勉強,但陳一白沒注意。
「許老師,你這是有道傷口嗎?」
人群剛準備散了準備下一場,結果有個工作人員在走前出聲,其他人又硬生生把頭轉回來了。
迎著工作人員的視線看過去,稍微費勁多看了兩眼,他們終於看到男人下唇靠近嘴角的地方破了一小道口子。
不仔細看看不出,在鏡頭裡更不明顯,但是看到了之後就很難忽視。
「……」
沒想到來了個回馬殺,原本安穩靠著的陳某白身體一僵。
老實靠著不發言並極力降低存在感,他聽到自己好鄰居笑了下,說:「昨天晚上不小心磕到了。」
因為還靠在人身上,陳某白甚至還能感受到好鄰居說話的時候帶起的震顫感,帶著自己良心也那麼一顫。
不自覺抬手遮住嘴,他視線一飄,假裝忙碌地看向其他地方。
在其他人「怎麼這麼不小心」的聲音中,他剛好對上人群中經紀人投來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