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這個人不聲不響搞大事,是那位好朋友在悶聲做大事。
千姐腦子轉半天,最後就剩一個想法:幸好她問了。
按照這個人無敵的腦子,要是沒人商量,那位好朋友可能等一輩子都等不到一個回答。
覺得腿坐得有點麻,她換了個姿勢,問:「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我這債還沒還完,頭頂上還有三億。」
陳一白彎腰揪了根地上雜草,和之前一樣說:「還完錢前我沒想考慮這些。」
經紀人隱約聽出那麼點意思了,順著他的話說:「所以你要拒絕?」
陳一白眼睛一睜:「怎麼可能拒絕!」
手起草落,他把剛才拔起的雜草又重新塞回了地里,說:「要是拒絕了他肯定會傷心。」
經紀人聞言哈了聲,轉頭看向助理,說:「你看我之前說什麼來著。」
助理豎起大拇指。
一模一樣,完全一致,精準預判。
經紀人說:「那你答應他?」
陳一白:「但是我頭上頂著三……」
一個十分難搞的白,繞來繞去繞回了原位,經紀人飛起對著他頭就是一下。
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陳一白捂了下自己的頭,低頭再次陷入沉思,拍拍土把拔起的雜草又給種好。
看著眼遠處又開始重新開工的居民樓,經紀人說:「等會兒這場戲結束了你朋友要走,要是想告別自己注意著點時間。」
陳白抬眼:「嗯?」
他確實馬上就要拍完所有戲份離開趕下個組,但他記得是明天才對。
經紀人瞅了眼他,說:「你果然沒看今早的通告。」
她拿出手機點了幾下屏幕,把劇組通告點出來,說:「你是明天走,但你朋友今天這邊這場戲戲拍完了就得走,今早的通告,你是一點不看。」
陳一白謙虛道:「還好。」
他接過手機多看了兩眼,看到了經紀人說的通告。
確實是今天走,就在剛開始的這場戲結束之後,去更往南邊一點的渭鎮,拍探查失蹤房客的老家的戲份。
預計拍三周到四周,回來的時候他又去下一個劇組了。
最後看了一眼,陳一白把手機還回。
樓上這場戲拍了挺久,因為各種原因重拍了兩三遍,等到天色徹底亮起的時候才結束。
除了某不看消息的陳姓演員,劇組其他人都知道許斯年和另一個演員以及小半個劇組成員要去其他地方拍攝,下了戲後就開始準備收拾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