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梵川終於艱難抽掉她濕了的裙子,柔軟的衣服上帶著她的體溫,而現在,被浴巾裹著的身體只剩單薄內衣。
他壓下一些不合時宜的念頭,平靜答她,「沒有。」
岑蓁卻有些沮喪,「你肯定吻過那個模特。」
孟梵川皺眉,「什麼?」
「她說我是你的過客,只能做你的情人。」醉酒讓脆弱原形畢露,岑蓁委屈地申辯,「孟梵川,我不會做你的情人,你想都不要想。」
孟梵川怔住,隱隱約約終於好像明白發生了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無法釋懷的這一個月,岑蓁陷入了一樁多大的誤會。
「蓁蓁。」孟梵川第一次這樣叫她,卻又被她打斷。
岑蓁忽然抬起頭,眼裡亮晶晶的,不知什麼時候蓄了眼淚,「你真的喜歡我嗎?」
「當然。」
可岑蓁抽泣著搖頭:「我不信。」
「……」
她又問:「你副駕駛上坐過多少女人?」
「除了喏喏,你是唯一一個。」
靜了幾秒,她一行眼淚留下來,還是傷心地堅持:「我不信。」
「……」
之前秦詩瑤找到自己的時候,也哭得傷心,問他為什麼不肯結婚,問他要一個理由,難纏至極。
那時孟梵川覺得女人的眼淚滴滴答答,讓人煩躁。
可原來不是。
原來看到岑蓁紅著眼睛,眼淚無聲往下淌時,他只會覺得自己該死。
他怎麼讓她哭了?
他都幹了什麼?
孟梵川伸手幫她抹,卻怎麼都抹不掉,成串的淚珠滾落,委屈越落越多,他的心被拉扯著不知所措,最後只能把她帶到懷裡抱住,「對不起,是我的錯。」
岑蓁說到模特,一定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與那個女人見過,且對方還對她說了不好聽的話。
孟梵川與對方完全是一場不走心的戲,他甚至已經不記得對方叫什麼,早已將那場做給秦詩瑤看的濫情戲碼拋之腦後,根本沒想過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角色竟然會在自己的世界攪起這樣大的風浪。
孟梵川低聲哄著岑蓁,過去一會發現沒了聲音,垂眸看,女孩好像睡著了。
她輕輕靠在自己胸口,難得一見的充滿依賴,孟梵川回頭看了看衛生間和床的距離,正考慮要怎麼把她送回去,岑蓁依稀感應到他身體短暫的離開,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