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棍子挨得少了!
雲忱將喜帕徹底掀了,扔在一邊,袖子蹭了一圈臉上的胭脂。
他本意是想露出自己原本的樣貌,但奈何對女人的胭脂了解不多,直接蹭成了個花臉。
自以為又是那個鮮衣怒馬的風流少年了,雲忱叉腰,滿臉厭惡對宋承弼道:「你給我擦亮眼睛看清楚,我可不是我阿姊!」
「上來就抓女人手腕子,你是王爺還是流氓?!」
宋承弼緩緩從床上坐起,咳了兩聲,再看眼前這個囂張肆意的花臉少年,一片陰翳在眼底悄然浮現。
聖上說的沒錯。
林尚書一脈的確無法無天,教養出的兒子也如此囂張跋扈。
既然來的不是女子。
不如,就順了聖上的意思,讓那位戶部尚書嘗個帶血的教訓。
第40章 別吵
雲忱原本叉著小腰氣勢洶洶。
可當他看到半倚在床上的宋承弼逐漸露出凶光之時,頓時有些慌了陣腳,後退幾步,腰撞上了檀木圓桌。
雲忱:「你盯著我作甚,我說了我不是阿姊……」
宋承弼微啞又自帶威嚴的聲音低低道:「過來。」
雲忱才不會傻到再過去被他攥一回腕子。
他又後退幾步,徹底拉開距離,那小表情囂張的,簡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可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
「你一個謀逆之人,憑什麼命令本公子!」
「喂,把被子撩開,讓小爺看看你的腳銬。」
雲忱還沒見過大理寺的那些真傢伙。
現在就是非常好奇!
等他看了摸了,回去跟那幫朋友喝點酒,吹噓吹噓,花樓的姑娘們豈不是更佩服他的見多識廣?
宋承弼這一年多的時間都住在開封城。
雲忱這樣的紈絝子弟見得多了,見雲忱突然神氣地勾起唇角,就把他心理活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兵不厭詐。
宋承弼抬手,有些虛弱地掩住胸口咳了幾聲,唇邊有血沫嗆出。
看到宋承弼指縫溢出血線,雲忱睜大了眼。
看來城裡百姓說的一點沒錯,這人在大理寺沒少挨那殺威棍!
雲忱心裡頓時放鬆不少,手欠的毛病就又犯了,抬腳就要過去掀他的被子看。
剛邁出一步,宋承弼咳的更凶:「滾!」
讓雲忱過去他不敢,但讓他滾,雲忱可就不害怕了!
雲忱激動極了,大步邁過去一彎腰,唰的掀開蓋在宋承弼腰際的喜被。
雲忱朝他腳腕看,可哪有什麼腳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