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忱卻仍然是麻木膽怯的狀態,似乎那句『你的父母已經死了』,並不能掀起多少波瀾。
雲忱只是太膽小了,恐懼大過了悲傷。他疼的蹙眉,一邊嗆咳一邊道:「我的、父母……是誰?」
謝恪呈目光盯他幾秒,捏著他下巴的手緩緩鬆開了。
難道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還是。
他其實是認識自己的,或是昏迷的時候聽到了些什麼,想要假裝失憶來逃過自己的報復?
怎麼才能試探他的虛實呢?
謝恪呈回憶著雲忱的資料。
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有輛跑車,每年都要出國度假,後來考入頂尖兒的美術學院,成績優異,作品知名度不低,有一個正在追求的女孩兒……
他的取向是女孩兒?
他似乎找到試探他的方法了。謝恪呈想到這兒,忽地勾起一抹冷笑。
他眼底的冰冷隱去,仿佛瞬間換上了一個溫柔斯文的面具,對病床上脆弱膽怯的少年緩緩道:「你叫繆雲忱,我的名字是謝恪呈。」
「我們是,一對戀人。」
第238章 小畫家他沒有求生欲03
謝恪呈話音落下,便俯身下去,侵略性十足地親吻雲忱乾燥的嘴唇。
少年雖然在病床上昏睡了四個月,但一直被護工照顧的很好,雖然瘦了不少,但肌肉並沒有大面積的萎縮,唇齒之間也全都是清清涼涼的牙膏味兒。
雲忱的嘴唇碰上一片涼軟,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
意識到謝恪呈在對自己做什麼後,雲忱就更加抗拒了!
他身體下意識地想要掙動,胃裡也翻湧起一陣接一陣的噁心……
雲忱好幾次抬手想把他推開,可又因為恐懼忍住了。
最後,雲忱渾身上下就連指尖都慘白的好像被水泡過一樣。
他是膽小,不是不聰明。
不然就不會在和謝恪呈對視後,警惕地察覺到裡頭的仇恨與殺氣,然後假裝失憶來保護自己。
而這個吻,雲忱雖然沒有預想到,但也很快就明白了謝恪呈為什麼這樣做。
他一定把自己調查的非常清楚了,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讓自己露出破綻……
那就。
不要露出破綻。
況且,他們家本就虧欠了他不是嗎?
雲忱閉眼,微顫的睫毛輕輕掃過謝恪呈的耳畔,開始有些笨拙地回吻他。
謝恪呈說他們是戀人。
那自己就要表演出忘記一切的懊惱,對『戀人』的愧疚,以及努力想要快點想起一切的急迫感。
[系統112:這個少爺還挺膽小的,這樣做會崩人設嗎?]
[雲忱:就是因為膽小才會這樣呀。人在求生欲強大的時候,潛能是無限的,你看天道發警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