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忱:「上次說看看你量,也給耽擱了。」
寧文曜:「我應該喝不了酒。」
雲忱:「哥在這兒看著你呢,怕什麼,來,給……」
雲忱習慣了,看見寧文曜在,就想讓他給自己倒上。
突然想起自己做了蠢事,心虛地閉了嘴,伸手自己去拿酒。
另一隻白皙細嫩的手先一步過來,十分自然地將酒瓶拿走了。
寧文曜:「我來吧。」
雲忱盯著寧文曜喝了一瓶啤酒。
少年的臉色沒什麼變化,眼神卻是變的靈動不少,盯著雲忱的時候,沒了之前怯懦沉悶的樣子,直勾勾的,很亮。
雲忱:「你酒量還行啊,再開一瓶。」
寧文曜點點頭,眼神還黏在雲忱身上,拿著酒起子又打開了一瓶。
這回忘了用杯子了,拿起酒瓶後,直接要往嘴裡送。
雲忱連忙拉他:「欸!」
酒一晃,沫子灑出來不少,順著寧文曜脖子往下流。
寧文曜疑惑地看了雲忱一眼,然後抬手去擦,動作呆滯緩慢,擦的也不是那個地方。
雲忱看明白了,把酒推到了一邊:「……還當你能喝呢,廢物。」
他揉了一把寧文曜的頭髮,起身去給廢物拿毛巾了。
再回來的時候,寧文曜估計是犯困,悶頭趴在了桌上。
雲忱給他擦的時候扒拉了他一下,確認他還有意識,鬆了口氣,把崽兒抱到了沙發上。
這邊的電視能看,雲忱打開電視,就著桌上的菜把剩下的那大半瓶酒喝了。
一瓶見底,雲忱竟是也暈乎了。
他開始懷疑寧良江買的是假酒,拿起酒瓶來,對著窗外的光線找上頭的正版標識。
那排小字蟲子似的動了,四散逃開,又朝中間聚攏。
雲忱想揉揉眼,手卻被人握住。
寧文曜不知何時站起來了,正盯著他,毫無醉意。
雲忱大著舌頭叫了一聲小曜,虛無感隨即便涌了上來,如同潮水一般帶來泥沙,先是裹挾了他的四肢,隨即便要將他淹沒。
雲忱不得不閉眼來抵消眩暈,愈發冰涼的血液像是一根根樹杈,橫亘在皮膚底下,刺的他渾身發抖。
尚未消失的觸感自嘴唇處猛地襲來。
雲忱找回一絲意識,但也毫無用處,半睜開眼時嘴唇翕動:「你…你…做的……」
寧文曜不忍他掙扎,手遮住他的眼睛,再一次吻了下去。
氧氣被剝奪大半,人再無法掙扎,快速昏沉下去。
徹底失去意識前,他聽見寧文曜聲音微顫,夾雜著一種瘋狂到了極致的顫慄:「雲忱,從今往後,你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