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忱享受了整整三天。
然而到第四天的時候,雲忱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
他忘了。
這男人把自己當小傻子的時候,根本就不碰自己!
段元淮正常的時候還好。
現在他記憶混亂著,心裡常覺虧欠,聲音和舉止都溫柔的要命。
偏偏雲忱就受不了這個。
被刺激的實在不行了,雲忱藉口說要自己洗澡,想背著他偷偷解決一下。
結果段元淮不、允、許!
甚至盯得更緊,不許雲忱離開他的目光……
這是人過的日子?
快好起來吧,求你了!
晚上,雲忱被段元淮抱去床上,動作小心地穿上了睡衣。
啪的一聲,燈滅了,段元淮用手輕輕拍他的肩膀:「睡吧,睡吧……」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翻騰起來了。
雲忱望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咬牙切齒地琢磨段元淮怎麼還不恢復,腦海控制不住地去猜段元淮是怎麼受的傷。
他那麼厲害,怎麼會傷到必須放棄靈魂碎片來穩定精神域。
之前那些碎片丟失的時候,會不會比這次嚴重很多?
他回來的時候神色如常,自己都沒看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是不是偷偷把血都擦乾淨了,不讓自己看到?
不知過了多久,床邊的小燈打開了。
雲忱這才發覺臉上涼冰冰的,抬手要抹眼淚,卻被段元淮抱去了懷裡,心疼道:「怎麼哭了。」
段元淮心疼的語氣勾起了雲忱的情緒。
雲忱在昏暗中抱緊他脖子,嗚咽了一聲:「你疼不疼?」
段元淮:「嗯?」
段元淮不明白雲忱為什麼這樣問。
等著他眼睛適應了些,段元淮把房間的燈全打開了,這才發現雲忱的枕頭都被眼淚弄濕了一小片:「怎麼哭的這麼可憐……你難受了,哪裡疼了是不是?」
段元淮當他是小傻子,雲忱又不能說實話,嘆了口氣,緊緊抱著他:「沒有,做噩夢了。」
雲忱不說實話,段元淮只好自己問:「頭疼?」
「肚子難受?」
「腿疼?」
「或者我換個說法……尾巴疼?」
雲忱趴在段元淮肩膀上,聞言愣了一下。
啊?
段元淮心裡瞭然,輕柔地摸了摸雲忱的頭髮:「抱歉……我去給你拿止疼藥,寶貝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房間門打開又合上,雲忱怔怔地用手撐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