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頓,燕綏似乎是才想起來似的收回了手。
帶所謂的男女朋友來的不止燕綏一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言央卻是認真的,他認真的愛著燕綏,他突然後悔答應燕綏來這裡。
他討厭這裡,莫名感覺好噁心。
奢華的裝飾,迷離的燈光,沒一會兒,幾杯酒下肚,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是畜生就都現了原形。
「燕總,這是你從哪裡找來的人間極品啊?」一看說話的人就喝了不少,舌頭打結,要上手摸言央的臉,言央往後躲開了。
「還不讓摸?燕總,你上回帶來的人可不這樣。」男人滿臉不屑。
燕綏大剌剌地坐著,冷著臉,沒說話,他一貫這樣的表情。
「原來他還帶過別人,自己跟那些人真的沒有區別。」言央頹喪的想著。
「燕總,舍不捨得給我,讓我玩兒一回唄。」男人繼續不要臉的說,引得周圍幾個人湊過來要看熱鬧。
「你真是喝多了,燕總的人都敢打主意了。」一人說,還算清醒。
「哈哈哈。」另一人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燕總,上回送你那小年輕怎麼樣,是不是很爽,你可一個晚上沒出房間。」
「要不要試試女人,軟軟的,幹起來特爽,我手裡有一極品,還沒開封。」
「你睜開眼睛看看,你見過長這樣的?」
「唉,燕總,你藏得可真緊,這種貨色,就該帶出來讓他們看看,見見世面,別整天弄些醜八怪冒充國色天香往你床上送。」是剛才要給他女人的人在說話。
燕綏笑笑,不置可否。
「來,陪哥哥喝一杯。」男人端起酒杯對言央說,一臉猥瑣。
言央不掩厭惡的往旁邊讓了讓。
「還是個倔的。」男人來勁了,逼近言央,「今天哥哥非得跟你喝一杯不可。」
言央求助似的看向燕綏,燕綏還是剛才的姿勢,剛才的表情,似乎也在……看戲。
「放開我。」言央甩手,卻甩不開,男人的手像鐵鏈一樣禁錮著他的細白的手腕,動一動,生疼。
「燕總,這麼帶勁,在床上是不是特帶勁,真想試試。」男人繼續不知羞恥的說著,突然鬆了手腕,捏住言央的下巴,猛的灌了一口酒。
言央劇烈的咳起來,臉咳紅了,眼睛跟著也紅了。
燕綏依舊八風不動的坐在那裡,仿佛跟他無關。
男人作勢還要灌,言央使出渾身力氣推開人,像避開洪水猛獸似的逃了出去。
酒店像個迷宮,本就不認路的言央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一路亂跑,不知過了多久,從一個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側門出了酒店,身後的人喊都喊不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