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你。」戚畫說,完了單手托著花群下巴往上抬了抬,彎起腰居高臨下地親在人嘴角,一觸即分。
「你不要臉。」花群說著,臉頰泛起一層粉紅。
「我親我自己媳婦兒,哪裡不要臉了?」戚畫問,還是彎著腰,盯著花群饒有興致地看。
「戚畫。」花群拖長聲音,嬌滴滴又略帶羞澀地喊,抬手推戚畫離他太近的臉。
戚畫笑,任花群推著他臉,依舊八風不動。
花群平時看著像是很放得開,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怎麼想的那種性格,其實在某些方面特害羞,尤其兩人剛在一起那段時間,戚畫一個北方爺們兒被花群搞得精神恍惚,一度認為「男人心,海底針。」才是正解。
看言央從廚房出來,戚畫飛快地又在花群嘴唇重重親一口,直起身來。
言央哪裡沒看到,花群那張臉已經跟桌子上傍晚順路買回來的櫻桃一個顏色。
紅透了。
言央把碗筷拿起一套放在花群面前,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他倒是沒想到花群在喜歡的人面前會害羞成這樣,明明昨天在大庭廣眾之下還大大方方地跟他擁抱過。
「你不許笑。」花群看著言央氣惱地說。
「嗯,不笑。」言央一本正經地說,完了指指餐桌邊兒上,「蘸料都放在那裡,要我幫你配,還是自己去?」
「自己。」花群說,不看言央。
「花兒,你也會害羞呀。」言央說,憋著笑。
「你還說。」花群說,兇巴巴的,「你不許再說了。」
「好,我不說了。」言央又笑。
「你……」
「我沒笑你,是替你開心。」言央說。
花群「哼」一聲,拿著碗去配蘸料了。
「戚畫一定很愛他,都把他寵成孩子了。」言央心想,真真替花群開心。
戚畫已經抬腿去了廚房,他實在想不出燕綏在廚房能幹什麼。
可是不巧,一隻腳剛跨進廚房門,燕綏就端著一盆裡面有著好幾樣青菜的籃子跟他面碰面。
「幹什麼?」燕綏問。
「看過燕老闆上廳堂,還想看看燕老闆下廚房。」戚畫雙手揣西褲兜里,痞痞地打趣道。
「現在看到了。」燕綏說,露出一抹笑,抬腳往餐廳走。
戚畫跟上,心想,「這抹笑,可真是難得。」
晚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