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兩兩對坐,終於開吃。
實話,燕綏一開始沒打算請人吃火鍋,奈何言央跟花群太能睡,回到家天都黑了,如果炒菜的話估計得是吃夜宵,燕綏可沒打算讓言央隨便炒兩個菜糊弄過去,再說,燕綏要想糊弄,言央也不會幹。
最後,四人商量,一致決定吃火鍋。
言央在縉雲已經可以吃些辣,這是燕綏沒有想到的,剛才說到晚上吃火鍋,言央才說出來。
言央回來這段時間,他們的飲食一直以清淡為主,要吃什麼口味,言央都隨燕綏,沒有特意提過。
燕綏在哈城試著戒辣,言央在縉雲試著吃辣,在他們心底,或許都盼望著能再一起吃飯,像燕綏說的那樣,吃同一個盤子裡的菜,吃同一種口味的菜。
一頓飯,吃得很是盡興。
花群不愧是土生土長的重慶人,吃得那叫一個辣,每一筷子幾乎都是裹著干碟的辣椒麵吃,直看得言央瞠目結舌,戚畫見怪不怪,燕綏算自愧不如。
在重慶待了兩年,花群體內的吃辣基因重新被喚醒,言央這原本的湯底,就那辣的程度對他來說,勉強屬個微微辣級別吧。
「花兒,胃難受嗎?」言央有些擔憂地問,他記得花群在學校的時候不吃這麼辣的,在縉雲那幾回也沒吃什麼太辣的東西。
「不難受啊。」花群說,努力眨了眨眼睛,看樣子似乎又想睡覺,是酒精在發揮作用。
四人里,除了花群喝的雪碧,剩下三人都喝的紅酒,花群也想喝,戚畫便偶爾給他喝一口自己杯子裡的,只幾口,就成了這副模樣。
「我們先回酒店。」戚畫說,攬著翩翩倒的花群讓他靠著自己肩膀。
「嗯,林越在樓下等著,我送你們下去。」燕綏說。
「不用,我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戚畫說。
「背,戚哥哥。」花群迷朦著眼睛朝戚畫伸出一隻手,就沖這一聲「戚哥哥」,就知道人肯定是醉了。
還真是滴酒不能沾。
「背背背,這就背,還知道我是誰啊。」戚畫笑著,愛憐地拉著伸過來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花群的臉。
「知道啊,你是戚哥哥,畫哥哥,戚畫哥哥。」花群迷迷糊糊地小聲說。
「唉……」戚畫嘆一口氣,這些話,要在清醒的時候,他得使上半天勁兒,人才肯喊一回。
花群幾乎不喝酒,前天喝了酒那樣徹夜不安,今天喝了酒又這樣可可愛愛,戚畫搞不清楚以後到底還要不要讓他喝酒了。
正胡亂想著,花群就著他手站起來,搖晃一下。
言央見狀,趕緊起身去扶住花群,「花兒,你沒事吧。」
「沒事,央央。」花群說。
戚畫已經背朝花群蹲了下去,無限寵愛地說,「來,上來吧。」
花群便乖順地撲到戚畫背上,臉貼在人後頸,雙手環住人脖子,走時還不忘側臉跟言央說一聲,「我們回去了,拜拜。」說完,照例看一眼燕綏,開口,「不許欺負我的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