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點點頭,不自覺皺了皺眉。
「你知道我家的情況,我爸一直想讓我聯姻,不過,我下邊還有兩個弟弟,他們也都上大學了,即使我不妥協,對我爸來說,過幾年……也許也沒什麼要緊,但我不想讓花群不安。」戚畫露出一個苦笑,看向不遠處的花群繼續說,「你別看他一副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樣子,其實很沒有安全感,總擔心我會離開他。」
「他家人知道嗎?」燕綏問。
「知道,他家很開明,他爸媽在國外,我們還沒有正式見過面,但都表示理解,他姐更是隨花群高興。」戚畫說,露出一抹釋然的笑。
這條路,總歸沒那麼多阻力。
半晌,
燕綏沒出聲,戚畫看一眼人,發現人的目光正跟隨著和他家花群一起餵鹿的言央,移不開眼。
「你們怎麼樣?」戚畫問。
「挺好的。」燕綏回答。
「你沒惹他生氣吧,有什麼要說出來,別像以前一樣,不長嘴。」戚畫念叨。
「嗯,知道。」燕綏笑,「再也不會了。」
「你沒想過跟他結婚嗎?」戚畫問。
「想過。」燕綏說。
他的戒指已經準備好,就在書房辦公桌的抽屜里,五天前剛到。
一枚內圈刻著「燕央」,一枚內圈刻著「言綏」。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最後,也是言央最喜歡,最期待的花卉園,直到太陽下山,言央才依依不捨地出了園。
整整一天,真的是累慘了,吃過晚飯,燕綏送戚畫花群回酒店。
路上,坐在後排的花群跟言央就睡了過去。
看吧,還得是前面兩個男人精力旺盛。
翌日。
燕綏一大早便起床了。
「燕綏,你要去哪兒?」言央迷迷糊糊地問,看燕綏已經穿戴整齊,「這麼早就要去公司嗎?」
「生日快樂,央央。」燕綏俯身在言央額頭親一口,「十一點前回來接你。」
「嗯。」
昨晚在太陽島已經約好,今天中午四人……不,是五人一起去橙風酒店吃飯。
燕綏的妹妹,燕炔也要去,自從她生日那天見了言央,老纏著燕綏問東問西,這不,就把生日給問出來了。
剛好今天又是周末,燕綏便答應了,言央也沒意見。
言央能有什麼意見,他倒挺喜歡燕炔的,性格開朗,跟他哥哥一點不像。
「再睡一會兒,天剛亮。」燕綏柔聲安撫。
「嗯。」言央說,「幫我關燈。」
「關了屋裡會有點黑。」燕綏看一眼窗簾縫隙里的天色。
「沒事,天亮了,會越來越亮的。」
他們晚上睡覺一直開著燈,言央起初怕燕綏睡得不好,說「晚上關燈睡吧,有你在,我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