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想好什麼時候放假了嗎?」燕綏問,口袋裡的手緊了緊,碰到言央無名指上的戒指,遂捏的更緊。
「嗯……年二十七吧,好不好?」言央說,撓撓燕綏的手背,望著燕綏,示意燕綏捏得太緊了。
燕綏今晚穿了一件黑色麵包羽絨服,雖同樣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卻依然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個,渾身透著讓人忽視不了的氣場。
「你自己決定就好。」燕綏也看著言央,鬆了鬆手,目光溫柔。
「嗯。」
「央央,燕炔給你發信息了沒有?」
「發了。」
「怎麼說?」
「我答應她這兩天過去。」言央說,「你有空嗎?」
言央還真不想一個人過去會這個小姑子,太熱情了。
「你看我像沒空的樣子?」
「不像。」
「那我們明天回去吃晚飯吧,從放假就天天盼著你過去。」
「……」
「不信啊,她現在只要一聯繫我,準是先問起你,譚姨也問起你好幾回。」
言央低頭平淡地「噢」一聲,其實已經熱淚盈眶。
它當然信,燕炔不止一次給他發過信息,前幾天還來過店裡一回,跟她媽媽一起,說有空跟她哥一起回家吃飯,還說,要是他哥沒空,他一個人也要回來。
這些隱藏在平凡生活里細碎的幸福,早已遠遠超過了他的期盼。
「哭了?」燕綏拉著言央停住,托起人的下巴輕輕抬起,人一雙眼睛裡已淚水漣漣。
言央不說話,只淚眼朦朧地望著人。
「央央,別哭,眼淚會結冰。」燕綏說著,低頭吻言央眼睛,從左到右,吻盡淚水。
眼淚會不會結冰,言央不知道,言央只感覺時間已經結冰凍住,這個世界,這個時空,只有彼此,只剩彼此。
雪花的輕揚,霓虹的閃爍,行人的注視,側目,回望,全是虛無,幻影。
「央央,花房的鈴蘭開了,明天……,不,後天我們去看看。」燕綏說,盯著言央的眼睛,柔情似水。
「好。」
鈴蘭是言央無意中說了那麼一嘴,說開的花像一個個小鈴鐺,漂亮極了,燕綏便讓李叔找來養了。
如今,不僅花房,兩人的家裡,天天都有新鮮的花,有時是花房摘來的,有時是花店買來的。
言央喜歡花,他就給,言央喜歡什麼,他都給。
他給得起。
所有的……
第62章 頭銜
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