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不再聽他的廢話,卡著他的下頜狠狠吻住他。
秦承推他,推不動,這什麼離譜的偶像劇俗套劇情!
他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降維控制實在是難以令人接受。
但腦子和身體似乎割裂了,大腦告訴他這不對!
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是退縮還是回應已經分不清楚了,秦承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團漿糊。
耳邊是風聲,還有斷崖下急促的水流聲,水不知向何處去,但一定奔向遠方。
秦承的臉在冬日的寒風下變得通紅,燒的他腦袋發暈。
兩人的心跳聲一個比一個大,沉默地對視著。
枯樹枝不知被什麼踩斷,傳來脆響,有驚鳥撲簌著翅膀迅速飛向天際。
周渡的視線看向秦承身後,眸光微沉,但很快重新落到秦承臉上,「秦承,你什麼意思啊?」
秦承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眉頭皺著,用力擦了擦嘴巴,「什麼什麼意思,不是跟你說了,我鬼上身了嗎?」
「為什麼親我?」周渡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句句緊逼。
秦承活到27歲,一直天不怕地不怕,還是頭一次不敢直視一個人的眼睛,他低頭看著腳下的岩石。
「別問了,想清楚再告訴你。」
他不是想逃避,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想明白。
親周渡之前的那一瞬間,他想的是從斷崖上跳下去的周渡,就算死了,他也不會知道有這麼一人。
他想確定眼前這個人是熱的,是活的,於是神經斷了線,腦子裡的水占領了高地。
「好,我等著。」
周渡強壓著不斷上涌的驚喜,把秦承蹭掉的帽子撿起來重新給他戴上,「我們回去吧,快吃午飯了。」
秦承被他牽著手,也沒掙扎,他回頭看了眼斷崖。
如果周渡當初從這裡跳下去……
周渡捏了捏他的掌心,「我不會再來這裡了。」
周渡帶他抄了近道,很少有人會從這裡走,所以地上還殘留著一些積雪,比他們來的那條路要窄一些。
秦承低著頭看腳下,旁邊一處殘雪上有一道腳印,「這裡怎麼有腳印?」
周渡不動聲色道,「應該是有人來過吧,承哥,前面陡,你抓好我。」
「好……啊——」秦承踩了塊小石頭,腳下一崴。
要不是周渡反應快,否則他就囫圇個滾下去了,摔不死但摔不輕。
「沒事吧?」周渡著急地扔下鐵鏟,趕緊扶著秦承坐下,緊張道,「崴腳了?左腳嗎?」
秦承注視著周渡擔憂的神情,點點頭。
周渡解開秦承馬丁靴的鞋帶,把他的鞋脫下來,握著他的腳輕輕晃了晃,「怎麼樣?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