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沒有很疼,應該沒事。」
秦承的腳被他攥著,有點不好意思,「真沒事,趕緊給我穿上鞋。」
周渡有些不放心的他的襪子往下褪了些,想看他的腳脖子有沒有腫。
冰涼的指尖觸碰到秦承腳踝的那一刻,秦承腳下意識一縮。
周渡抬眸看他,「是不是疼?」
「不是,你手太涼。」
秦承臉紅到滴血,蒼了個天!他哪好意思說,他一個男的腳踝是敏感點啊!
周渡已經確定他沒什麼事,應該只是別了一下筋,但看著秦承的反應,他有些壞心眼的用拇指指腹輕輕搓了搓秦承凸起的踝骨。
果然,秦承又要縮回去,但被他握住了。
周渡低著頭,在秦承看不到的視野里微微翹起唇角,慢條斯理地幫他把襪子穿好,又給他穿上鞋,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你是不是故意的!」秦承冷哼一聲,站起來,活動了腳腕,有一點疼,但沒什麼大礙。
周渡彎腰拿起鐵鏟,一臉無辜地看他,「故意什麼?」
「呵呵。」秦承不搭理他,自顧自往前走。
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周渡也就表面看著純情,其實心裡蔫壞!蔫壞!煩人。
腳踝處似乎還殘留著周渡指腹的觸感,秦承抬腳踢了下旁邊粗壯的樹。
周渡追上去牽著他的手放到自己口袋裡,「拉好我,別再摔了。」
他的口袋裡很暖和,秦承努了下嘴,沒隔著衣服擰了下周渡的腰。
周渡疼得「嘶」了聲,秦承這才滿意地笑了。
打又打不過,也只能搞點下三濫。
陽光透過光禿禿的樹枝灑下,斑駁的樹影搖曳他們身上。
身後的路綿長,皆是過往。
兩人一進院門,就聞到了飯香,秦承溜進廚房,「阿姨,做什麼好吃的啦?」
周雁聽見動靜從裡屋出來,深深地看著他弟弟,「小崽,我們聊聊吧。」
「好。」周渡跟著他進了屋,拍拍林逐風的腦袋,「去外面找承哥玩吧。」
「承哥!你幹嘛呢?」林逐風小跑進廚房,秦承正站那光明正大的偷吃。
秦承問,「你小舅呢?」
林逐風站在他旁邊踮著腳夠炸蘑菇吃,「被我媽媽叫走聊天了。」
「哦。」秦承沒什麼反應,姐弟倆好久不見了,說點小話很正常。
張雲在拿著鍋鏟炒著菜,笑道,「剛才雁子跟小風去山上尋你倆了,沒找著,又回來了。」
秦承咀嚼的動作一頓。
斷裂的枯樹枝,山路上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