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志還想再說些什麼,被葉芷清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你夠了啊,給你說多少遍了,別在飯桌上教育孩子,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然後再瞪盛溪安:「你也給我老實點!我跟你爹這麼恩愛,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愛情觀稀碎的糟心玩意兒。」
「咳。」盛懷志在餐桌下拉了下他夫人的袖口,低聲道,「老婆,你罵得比我狠多了。」
盛溪年拿起筷子給盛溪安夾了塊煎豆腐,看著他臉色不太好,小聲道:「二哥,你沒事吧?」
盛溪安搖搖頭,夾起豆腐咬了一口,父親今天點醒他了。
宋初從來都不是自願的,他和宋初之間唯一的羈絆就是債務和勞動合同。
盛溪安一直都知道自己對宋初和其他小情人不同,但他把這種不同看成了alpha天生的占有欲,宋初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
盛溪安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會再出現在別人的床上,一有時間找的都是宋初。
眼睛和心都放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人就會變得貪婪。
盛溪安希望宋初從人到心都是他的。
但宋初對他一向沒什麼好臉色,以前不在乎所以無所謂,爽了就行。
現在在乎了,扎得盛溪安渾身都疼。
盛溪安這頓飯吃得沒滋沒味,而盛溪年想著陸止行的囑託,也沒敢多吃,就喝了點湯解解饞。
吃完飯盛溪安戳了戳他弟的胳膊:「跟二哥聊聊?」
「嗯?聊什麼?」盛溪年跟在他身後上了樓。
兩人在二樓的小陽台盤腿坐在地毯上,陽台沒有封窗,夜風一吹很冷。
盛溪安起身去屋內翻出來一張小薄毯扔給了盛溪年:「裹好,別感冒。」
盛溪年笑笑,抖開薄毯把自己裹了起來,向後倚在小沙發上,他們雖然感情很好,但長大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面對面聊過天了。
長大了,各自都有連親兄弟都沒法開口的心事。
盛溪安屈起右腿踩在地毯上,胳膊搭在膝蓋上,手裡拿著一罐冰啤酒。
「你跟陸止行最近怎麼樣?」
盛溪年裹著毯子蹭了下鼻尖:「還行還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於陸止行的排斥感消失了,還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哦。」盛溪年微搖了手中的罐裝啤酒,有些不自然地開口,「溪年,你知不知道……怎麼追人?」
原來這才是重點,盛溪年挑了下眉,八卦道:「你要追宋初?」
盛溪安嘆了口氣,用指關節蹭了下眉心,糾結道:「我就是,不想跟他分開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