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置倒是齊全,手術刀麻醉劑已經俱全,甚至連醫院專用設備都有。
盛溪年被架子上的試劑吸引了目光,拿起看了看:「這就是enigma催化劑嗎?你的假藥?」
沈讓痛得蜷縮在地上,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盛溪年剛想把試劑放下,就看到了旁邊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腺體轉移後所產生的副作用和注意事項。
Alpha嗤笑一聲,將筆記本甩到沈讓臉上:「你他媽綁架我是為了賀哥的腺體是嗎?」
「啊我草……你還真是喪盡天良。」
盛溪年本以為沈讓綁架他是想要一些錢或者藉助陸家和盛家的力量跑路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是想要陸止行的命。
那些升騰起的恐懼再一次化作憤怒,盛溪年隨手拿起一個注射劑,將貼著催化劑標籤的液體抽進注射器中,將地上的沈讓翻了過來,擼起他的袖子,毫不猶疑的注射進他的血管中。
「沈讓,有句話叫做自作自受,你就一邊受自己研究出來的藥物折磨,一邊接受法律的審判吧。。」
隨著液體的推入,沈讓的痛苦無限放大,信息素不受控的爆出,但對盛溪年這個alpha來說毫無作用。
盛溪年走到陳最旁邊查看他的狀況,幸好,陳最雖然不是s級,但也算優質,不會受到沈讓信息素的干擾。
盛溪年嘆了口氣,給陳最往上扯了扯被子,感嘆道:「兄弟,戀愛腦不得好死,你怎麼會喜歡一個爛人呢?」
Alpha看到了他眼角的淚,用乾淨的手指輕輕擦去:「對不起,你醒著嗎?我不該當著你的面傷害他。」
陳最睫毛顫了下,但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他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盛溪年覺得他很可憐。
Alpha再一次想到了陸止行,如果陸止行不是本來就要分化成enigma的話,現在躺著的應該就是他了。
不對,陸止行壓根就不會活到現在,他會像那些受害者一樣,無聲無息的死在地下室,最終出現在新聞的死亡名單上。
盛溪年陷入了後怕中,下一秒他聽到了警笛聲和人的腳步聲。
維安部的隊員一個個端著槍,謹慎的推開了他們這間房間的大門,看到眼前血腥的景象驚呆了。
其中一個拿著防護盾,警惕地看著alpha:「盛溪年嗎?」
盛溪年白色羽絨服上血跡斑斑,臉頰上也被蹭上了些:「你們終於來救我了!」
為首的隊長嘴角抽搐了下,看了眼沈讓的慘樣,這到底是救誰啊?
確認沒有危險後,醫生抬著擔架把沈讓和陳最一塊抬走了,而那個受了皮外傷的beta直接銬了起來。
盛溪年目光越過這些人看向門外,沒有看到陸止行的身影。
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指使陸止行給他去買漢堡了。
他還是稍微有點偶像包袱的,不想讓enigma看到這麼血腥的一面。
Alpha在維安部的保護下走出大門,正好碰到匆匆趕過來的陸止行,漢堡的香氣瞬間掩蓋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