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醒言對褚晏清的酒量還是有數的,「是誰號稱每年年會都能灌倒一桌老東西來著?我還要等人,你自己打車回去。」
「別等了。你跟我做也一樣,還省力呢。」褚晏清無賴道,「反正你不能把我單獨留在這裡,我這樣很容易被侵犯。」
程醒言真沒看出來舞池裡哪位美妝0能有這本事,「你跟我走有什麼好處,我也可能會狠狠侵犯你。」
褚晏清當即攀附上他的肩膀,唯恐他反悔了,「那快點開始吧。」
「……」
程醒言眼見對方又要沒完沒了,於是將耳機鏈從脖頸間扯下,往對方右手手腕間仔細綁上幾圈,另一側的耳機握在自己手中當作牽引繩。
「隔壁就有情侶酒店,跟我去辦入住。」程醒言正色道。
褚晏清欣賞著腕間金屬鏈的細閃,饒有興趣的樣子,「還不錯,你學聰明了。」
程醒言將對方一路牽到酒店辦入住,能和gay吧當鄰居的前台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對他們這點小花樣已經熟視無睹。程醒言找到對應到房間號碼,為制止對方開燈,他將金屬鏈輕輕往前拽了拽,褚晏清往他身前跌來,他轉頭時不慎碰到了對方的唇齒,在通向床邊的這段距離都沒再分開。
好像也沒必要親在一起。只怪氣氛烘托到位了,他不親那心臟和大腦都不能同意。
所幸程醒言沒忘記自己的初衷。他剛摸索到床頭夜燈的位置,便將手中的金屬鏈快速纏繞在夜燈支架間,綁上了死結。
「晚安,喝醉了就早點睡覺。」
趁褚晏清怔愣之際,程醒言已飛竄到房門口。
他懷疑褚晏清整個後半夜都在罵他,導致他頻繁地打噴嚏。當然無所謂,他逃得很及時,所以一句都沒聽見。——褚晏清也確實罵了程醒言。
程醒言的鏈子栓得有夠複雜的,偏偏公司的董事會秘書這時給他撥來電話,他只得先放棄拆解,用左手劃開了接聽鍵。
對方只用數十秒交代情況,並給他五秒鐘答覆收到,這通電話便草草結束。大意是他手頭負責的項目有一位資方要撤資,後續可能出現近一個億的資金缺口,對方通知他明天儘早回公司,準備在臨時董事會上述職。